江寻枫自始至终,几乎一言未发地候在旁边。
看着师弟出尽了洋相,感到十分痛心。
这个无涯宗的,也太恶劣人了。
明明都握手言和了,非得让浩子磕头。
仗势欺人。
叫他来说,那白墨大白天的聚众打麻将,难道就是什么好模范了吗?
不都一样,行为不端。
想到这里,江寻枫轻咳一声,沉声道:
“白少侠年少有为,品格端正。能与白少侠结交,江某荣幸之至。
“但……江某多嘴问一句,白少侠怎么一大清早就在白水镇的客栈中打麻将?是不是无涯宗有什么任务?”
白墨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他来参加松枝挂剑的事,他师父并不知情。
换句话说,是瞒着无涯宗偷溜出来的。
而且,目的之一确实就是想打麻将。
这可是他枯燥的修剑生涯中为数不多的乐趣。
却没成想被清霄宗抓到了尾巴。
“和无涯宗没甚关系,只是……在下一时贪玩……”
江寻枫瞧白墨吞吞吐吐,知道自己赌对了。
这种大清早耽于娱乐的行为,必须批判!
萧天赐听得白墨的回答,也皱了皱眉头。
年轻人,染上了这种酒色财气。
没忍住,开口警醒后辈:
“以后这种下九流的游戏,小少侠还是少玩。虽能放松,但倘若过火,玩物丧志,就不好了。
“小少侠也不想被人戳脊梁骨,说无阶道人管教有疏吧。”
白墨面红耳赤,回身看向与他一起玩物丧志的三人组。
三人要来了半篮薄皮瓜子,一边嗑一边围观。
……真的像一帮没事做的街溜子。
白墨组织词语,正想开口时,
一道细声细气的童声忽然传来。
“爹,我胸口好像又难受了。”
雅座,萧药儿边咳嗽,边小步向外头走来。
在经过白墨时,不经意地摔了一跤。
白墨眼疾手快,拎着萧药儿的后领子就把她提溜起来。
动作宛若过年时的“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
给元浩瞧得无名火起。又不敢发作。
只能在心里无能狂怒:
哇呀呀轻点对我师妹!我师妹是你能说拎就拎,说抱就抱的吗?
别看你是无涯宗的少爷,我小师妹冰雪聪明、天真无邪,才不会因你来头大、名声响,就对你另眼相待。
哼,没有小师妹的人,真可怜啊。
萧药儿被白墨拎起后,又被轻轻放回地面。
她抬眼,看向这个双眸若星,少年侠气的大哥哥。
方才在雅间,她什么都听到了。
这位白大哥哥来头不小,是无涯宗的青年才俊。
若是能由此相识相交,就好了。
元浩师兄和江寻枫师兄虽然也对自己好,可从来不愿意带自己下山出门玩儿。
那又如何,那她就找宗门外的哥哥。
这般想着,萧药儿便更加剧烈地咳嗽起来。
只不过,这咳嗽声中有几分是作伪,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反正只要表现得像个病秧子,周围的人都会朝她聚过来。
萧天赐心疼地三步并作两步,将小女儿抱在怀里。
“药儿,今日的药服了吗?怎么这样就跑出来了,回头再受了风寒。”
说着,他一脸不爽地看向客栈漏风的墙壁。
伙计:这可怨不得旁人。你们来之前,青衫客栈可是好好的。
我们才叫冤呢。维修费都不知道找谁要。
萧药儿垂眸,似弱风扶柳,楚楚可怜。
“没……药儿听见爹爹在和别人吵架,就赶紧出来了。爹,别和人家置气。生气老得快。”
一段话说下来,已是气喘吁吁。
她望向白墨,“爹,他就是你们刚才说的白墨大侠吗?”
萧天赐轻声细语道:
“是呀,就是这位大哥哥。”
转头又对白墨说:
“诸位见笑。这是我家小女,乳名唤作药儿。只因为她身子娇弱,患着诸多病症,才起了这么个名字。”
白墨向小女孩儿点头致意,算作问好。
萧药儿柔柔弱弱地道:
“爹爹,白墨大哥哥这么年轻,又这么厉害,肯定不是那种沉迷打牌的人。
“只不过一时被些好吃懒做的闲汉子忽悠了。爹爹就别指责他了,多帮帮他才是。
“至于那些狐朋狗友,白墨哥哥此后一定会划清界限的”
她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