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就在刘年从观星台离开之后,她没多久就被一伙男同窗拦住了,在困惑之余,他们将她团团围住,不由分说将其围堵在墙角。
她看向周围,四周都是他们的人,这个角落里被他们围得水泄不通,她软弱地蹲在墙角,活像一只待宰的羊。
吕断中从不远处突然出现,他拄着两根拐杖,向刘年缓缓走来,眼中透露着愤怒。
刘年一下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她颤抖着身体,朝吕断中跪了下去,请求他原谅,她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吕断中已经快站不直了,却依旧硬挺着,他尽力让自己显得严厉,以便好好地惩罚眼前这个女人。
他说:“你竟敢骗我?”
刘年的眼泪都快要止不住了,但是心里却一点也难过不起来,她看到吕断中这副样子,真是又沮丧又好笑,这副样子实在是有些滑稽,她很纳闷其他小弟是怎么忍住不笑的,但是她也知道,自己要是再笑下去,恐怕小命不保,于是只好尽最大的努力憋笑。
吕断中怒上心头,他说:“要不是少爷我怜香惜玉,你早就死了。”
“是,是,多谢少爷。”刘年答道。
“说吧,为什么骗我?”
刘年害怕极了,她丝毫不敢怠慢吕断中:“少爷,那天夜里我真的看见张朔望突破境界,我所说一次一句若有假,我就不得好死。”
“你还想骗我?若果真如此,大长老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威压?”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大哥你就放过我吧,我实在是无辜。”刘年都快哭出来了,她一个小女子怎会知道徐肖竟对张朔望动了手脚?
吕断中一狠心:“给我收拾她!”
放在平时,他是万万不愿这样对刘年的,这刘年样貌楚楚可人,几乎称得上是国色天香,如果不是家道中落,恐怕自己手下的小弟们早就对其展开追求了,而吕断中对她的姿色倒也是十分欣赏。
只是事到如今,不惩罚一下她实在是难解吕断中心头气,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张朔望究竟是怎样躲过大长老法眼的?
如果张朔望这小子本来就没突破,拿到还好,可是万一真如刘年所说的,张朔望突破仙人境了,那可就坏事了,不仅大长老脸上挂不住,自己恐怕也会受到张朔望的报复。
只见刘年被打的脸上出现一大块淤青,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母夜叉下凡,吕断中看到此景,内心有些隐隐作痛,却还是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缓缓走开了。
刘年赶快收拾东西,快速地跑开了。
回到寝室后,她一个人把自己锁死在房间里,狠狠地哭了一场。
直到第二天她也没去上课,而是以生病为由请了假,她躲在寝室里,害怕地回想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想不清楚自己哪里做错了,正当她陷入自我怀疑时,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她吓了一跳,吕断中手底下也不乏许多女弟子,她担心是吕断中贼心不死,要求其他的弟子来教训她,刘年心里瞬间被恐惧占满,她弱弱地问了一句:“谁啊?”
门外传来一个热情的声音,刺进刘年心里:“你好,我叫李悦,是张朔望的朋友。”
刘年没想到,竟然是张朔望,他竟会记得自己。
见刘年没反应,为获得对方的信任,李悦表示:“张朔望听说你今天生病了,让我来看望一下你,怎么样?你还好吗?”
刘年打开了门,这样的关心,令她无法拒绝。
“我滴妈呀!”李悦吓了一跳,刘年原本漂亮的脸蛋上现在留下一大块淤青,让她的脸又紫又肿,像一个红薯。
刘年说:“对不起师姐,吓到你了。”
“疼吗?”
“不疼,只是肿得发紫。”
“你等我一会儿。”李悦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飞奔着跑走了,没一会儿又跑回来,手里掂着一个大包,她说:“我有药。”
刘年摇摇头说:“不用,我已经冰敷过了。”
李悦态度很坚定:“冰敷可不行,你这不是简单的撞击伤,他们打你的时候一定用了法术,必须用我的药。”
刘年大为震撼,并且李悦的态度让她感到害怕:她们才刚认识啊。
但是李悦师姐毕竟比自己见识更多,认识的法术也多,自己不妨就听她的吧。
刘年点点头,转身端坐在床上,默不作声地让李悦给她敷药。
李悦见状,便上手敷药,她观察到刘年正诡异地看着门口的一只鞋,脸颊有些发红,一言不发。她说:“不用害羞,我又不会害你。”
刘年说:“真是对不起啊,师姐,我没想到自己会给你带来麻烦。”
“没事儿,你要感谢就感谢张朔望,他竟然这么喜欢照顾你,说明你身上还是有优点的,再说了,互相帮助,不麻烦。”李悦露出会心一笑,甜在了刘年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