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朔望答道:“你的眼睛是出幻觉了吗?怎么会看到我杀人?又是怎么看到我强暴妇女?”
“我就是知道了,你能怎样?”
“你这是颠倒黑白!实在是伤天害理!”
“伤天害理?切,到衙门你就知道了。”
张朔望感到无奈,他不明白吕断中怎么会血口喷人,一上来就说自己罪大恶极,他看向一旁的思月,见思月又变回了疯女人的样子,此刻正歪头流口水呢。
吕断中也有些疑惑:“这张朔望怎么会也在这里?莫非是天意使然?要我除掉这个碍眼的家伙?”但他转念一想:“也好,一起带走,谁让他投机取巧拜入师父门下的,只能算他活该。”
吕断中身后的弟子们很快围了上来,张朔望心里尽管一百万个不愿意,也敌不过十几个强壮师兄的五花大绑,在绑起来被抬走和自己用双腿走过去之间,他选择了后者,他大喊:“且慢,我可以自己跟你们走过去。”
可是那几个弟子非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加速围了上来,几个大汉将他五花大绑,扛在肩上。
吕断中喊道:“混账东西,以前怎么教你们的?谁让你们这样绑的?”
那几个弟子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松开双腿上缠绕的绳子,把他放下来,两个人押着张朔望,让他用双脚走。张朔望自知对付不过他们,只好任由其押送,像一只羔羊一样。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他们在处理疯女人时利索多了,很快就把思月绑了起来,思月试着反抗了一下,但很快放弃了。
或许在这个时候,顺从才是最佳策略。
衙门距离精英书苑不远,出了门右拐,过一条街就是,这衙门设立在书苑旁边,真是颇具讽刺意味。
一行人出了书苑,走在街上,街上车水马龙,好不热闹,行人来来往往,都会看上两眼,思月继续装疯卖傻,看到行人就以笑脸相迎,时不时露出满嘴黄牙吓唬一下小朋友,张朔望则全程低着头,虽然没人认识他是太子,但被人指指点点也是不好受的。
关中城作为全国最大的城,其衙门也是全国第一气派。高大的门旁是两个巨大的石柱,各有一个狮子端坐其上,张朔望注意到,那两个狮子的眼睛发着光,好像是有什么人在监视着自己。
厅堂上,张朔望一行人姗姗来迟,而死者的家属早已到达厅堂,随着判官一声升堂。张朔望和思月被五花大绑押送上去,他们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随着吕断中上去的还有一个青衣女子,那人紧跟着吕断中。
思月此时已经冷静下来,她不再傻笑,而是尽量张大眼睛,嘴巴微张,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
吕断中率先开口:“马判官,此二人就是杀害死者的真凶,请您替天行道,严惩此二人。”
张朔望着急地说:“不是的,判官大人,其中必有误会。”
站在一旁的死者母亲听到此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死者父亲赶快安慰她,可是她反而哭得更大声了。
判官使了个眼色,那女人就赶快把声音压低了,否则她恐怕就要被请出去了。
判官问地上两人:“你们姓甚名谁?”
张朔望答道:“在下名叫张朔望,而此女子本是一个疯婆娘,无姓无名。”
判官说:“吕断中,你说此二人就是凶手,你可有证据?”
“启禀大人,有证据。”随后吕断中拍两下手说:“出来吧。”
吕断中身后的青衣女子走上前去,不为人知的做了个深呼吸,说道:“启禀判官大人,小女子亲眼看见死者殴打这个女人。那时,小女子从净水潭附近路过,听见欢笑声和撞击声,走近一看发现是死者正在殴打此女子。拳拳到肉,触目惊心。小女子实在是不忍直视,又恐怕上前救助会被连累着一起打,于是赶快走开了。”
判官道:“有人证的话,那就是了,现在看来,这女子有杀人动机。”
随后他又问思月:“对于吕断中的指控,你是否有话要说?”思月点点头,傻笑着说道:“没有没有,说话说话,嘻嘻。”
吕断中这时补充道:“小的在死亡现场发现了尘土和岩石。其中有一块岩石沾了血迹。”
“依据本官派出的密探提供的情报来看,确实如此。”
“在下原本是不明白的,一直以为是这个疯婆娘搬起石头袭击死者,直到在下前往抓捕的时候,竟发现张朔望和这疯婆娘一起蹲在柴房里。”
“那又如何?”判官盯着他,来了兴致。
“马判官有所不知,在下是此男子的师兄,对于他修炼的法术,在下心里清楚,张朔望修炼的就是土系心法,完全能够运动岩石,袭击死者。在此衙门之上,我吕断中可以为了正义,举报张朔望,一定就是他。”
张朔望怒而开口骂道:“吕断中你个狗贼,做我师兄简直就是打师父的脸,你根本就不配做我师兄。”
判官大喝一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