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鱼道:“第二场是什么呢?”
卓子嶷“哼”了一声,脸带不屑,不屑说。
乐悠道:“第二道题是我们要送对方一件他永远都用不着的东西,若是他敢用,我就输了,反之亦然。”
飞鱼拍手道:“有趣有趣。快讲来听听。”
乐悠道:“卓大侠从萧夜那儿无意中听到我不吃药,所以他送了我一碗熬好的药。”
飞鱼拍了拍卓子嶷的肩膀,赞道:“厉害了,桌子哥哥,对付这个狡猾的家伙,就应该这样。”
乐悠眄了飞鱼一眼,这丫头这么偏心!
卓子嶷道:“你要是知道乐公子送我什么,估计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飞鱼道:“送你什么呢?”
卓子嶷脸现厌色,“你要问他了。”
乐悠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估计当日的情景在他眼中大乐特乐,酒酣耳热,不拘细行,显得放浪形骸,风流不羁,这副样子,潇洒得很啊。
飞鱼欣赏他这副样子,可这家伙前仰的时候,头一低,竟然将整张脸投到喝酒的碗中,浸了酒水的脸猛然抬起,依旧盈盈笑意,丝毫没有窘态,倒是惹得飞鱼咯咯笑起来。
乐悠嫌酒杯太小,早已改换大碗,没想到将就大碗洗脸。
卓子嶷依旧正襟危坐,这个小插曲并未薫灼他冰封千年的脸。
飞鱼递给他一张丝绢:“丢不丢脸?你到底给了桌子哥哥什么?”
乐悠道:“我给了他一件女子肚兜。不好意思,我刚才笑,并非对女子不敬,而是想起了卓大侠那副囧样。”
“什么?”飞鱼凑近他的脸:“你哪儿来的这件东西?谁的?”
“我咋知道谁的,叫萧夜去一户人家买的。”
“宵夜。”飞鱼气得喝了一口酒,“宵夜这么老实的人都被你使唤去做这等事,你的脸可真厚啊?”
“萧夜也不好意思,我想他着实经历了内心的一场纠结,最后他决定不问自取,翻墙入内,直奔闺房,化身暗夜色狼,双手颤抖,倾箱倒箧,顺利完成任务,但他走时留下了很多银两。”
“乐痴,你的脸真不薄啊,城墙只怕比你还薄点。”
“这叫谐趣,风师父事后也夸我做得妙。”
“我知道风师父为何收你了,你和他臭味相投。桌子哥哥正派纯粹,根本不会想到送什么肚兜。”
乐悠反驳道:“他那叫古板。”
卓子嶷道:“乐公子没喝我的那碗药,所以第二局平手。”
乐悠笑道:“其实第二局你可以赢的,穿上我送你的东西就行了。”
飞鱼道:“桌子哥哥,他喝多了,咱不理会他。第三局是什么?对了,乐痴,你为何不喝药,你要是把药喝了,不就赢了第二场?”
乐悠道:“我咋知道药里有没有毒?”
飞鱼道:“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桌子哥哥才不会下毒呢。”
卓子嶷道:“第三局……”卓子嶷欲言又止,亦不屑说。
乐悠道:“第三局比真实功夫。”
飞鱼道:“你们谁的功夫好呢,依我看,桌子哥哥更胜一筹。”也不一定,乐悠可是来自太华山,还一直深藏不露的。
乐悠道:“比武乃假,只是造个势,第三局比的是谁的支持者多,比武当天,若是哪边来的姑娘多,谁就赢,并不需要真正比试功夫。”
“啊?”飞鱼惊呼一声,“比这个?”
她突然变得很关心,桌子哥哥这么些年好像都是孤家寡人,真没听说他和其他女子有过接触,当然从他的口中也问不出来这些,若说他身边有女子,那就是我自己啦!嘿嘿!
乐痴这人仪表堂堂,款款随风,最能招惹桃花,这局他必胜无疑。
乐悠又开始笑,前仰后合,程度不如之前,脸离碗挺远,飞鱼趁他笑之际,将碗端起来凑合他的脸,果不其然,一脸扎了进去,碗中酒洒了出来,太逗了,飞鱼咯咯直笑,笑声清脆悦耳。
乐悠道:“鱼傻,不带这么整人的。”
卓子嶷的嘴角似乎稍稍上扬。
乐悠道:“支持卓大侠的女子有五个,五个尼姑,哈哈哈哈哈!”
卓子嶷眉头一皱,双颊一绷,手摁住了剑柄。
飞鱼替他斟了一盅,道:“桌子哥哥,喝酒。”
卓子嶷松开握剑的手,举起了酒杯,想到这道难题顿觉羞耻,虽然他拒绝“羞耻”二字,但强烈的自尊心总有受辱之感。
风邪出了这题之后,他第一个想起来的就是飞鱼,但山高水远,无从寻觅。去到郊外,一群娇娥看到他拔出的剑吓得尖叫跑远,消失无踪,而他只不过是想要请求她们走一趟,奈何说不出口,只好以武力相胁,结果事与愿违。
临近一座尼姑庵,庵主平静淡定,对抵着脖颈的长生剑并不惧怕,带着四个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