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滋味儿好受吧?瞧,哭成个啥鬼样儿啦!”
飞鱼听着声音,顿时一激灵,幽幽鬼火中现出了一只蝶的笑脸。
一只蝶掏出手帕抹干了飞鱼的眼泪和鼻涕。
“你师兄叫我代他向你问好。”
“你不就是我师兄吗?”一只蝶放声大笑,“不知为何,看到你我就邪火上窜,难以自持。”
一只蝶扑近她身来,捏了飞鱼小脸蛋儿一把,搂住她就要亲嘴儿,飞鱼将头侧在一边大叫,门口一小厮趱赶进来劝住。
一只蝶恶狠狠地赶小厮走,小厮迫于他的淫威,只好退下。
飞鱼道:“换个地方行不行?”
一只蝶道:“宝贝儿,你还真说对了,换个地方我更行!”
一只蝶将飞鱼的双手紧紧绑缚,抱了她狂奔入自己的屋子,飞鱼闻到采花贼屋前花香浓郁,应是合欢。屋内熏香更馥,色彩俗艳。
“你我注定有缘,天意不可辜负,亲亲宝贝,我来也!”
“慢!”飞鱼大喝。
“你还有话说?有甚话,干完正事再说不迟。”
一只蝶替飞鱼宽衣解带,从她完好的那片衣袖里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
一只蝶亮闪闪的眼睛看着小瓶子,道:“这不是益多散吗?”
飞鱼心想,这里面明明就是“一闻倒”,他怎说是“益多散”, 益多散不正是颤声娇一类的春药吗?
一只蝶抽出瓶塞,鼻子凑近瓶口,只浅浅地闻了一下,即刻脚软,全身发麻。
飞鱼大笑:“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飞鱼跳起来,撞倒桌上的酒壶,酒壶落地,裂成碎片,飞鱼双脚夹住一块碎片,跳了一下,碎片落入手中,不消一会儿,背后的绳子被碎片割裂。
飞鱼点了一只蝶两三处穴道,若是她的功夫像阿幽一样好,一定会点他十来处。
飞鱼将一只蝶从卧室拖出来,搜刮出他的匕首,匕首亮晃晃的刃尖儿在一只蝶的眼前一寸处来回摇曳。
“死淫贼,我问你,离恨醅在什么地方?”
“宝贝儿,你的样子我好怕。”
一只蝶做出楚楚可怜的鬼样子,飞鱼打了他三四个嘴巴,“再不说,我现在就让你寸草不生。”言讫,将匕首放在了一只蝶的额头上,冰凉的触感怵得一只蝶抖了一下。
“我没什么耐心。”飞鱼削了一撮亮发,一只蝶惊恐万状,“有话好说,你别搞我的头发。我说,我说,离恨醅就在凤王府的酒窖里。”
匕首在一只蝶的头发上来回磨蹭,一只蝶不住地求告飞鱼小心些,他养发不易,匕首锋利无匹,一不小心,一大把头发丝儿就会被割断,他要没了头发不知要怎么活下去。
飞鱼道:“你此言不假?”
一只蝶道:“真,比梅花镖上的真金还真!哎哟喂!我的娘,你又割我一把头发!”
一只蝶心痛得眼泪直流。
飞鱼道:“离恨醅真在凤王府?”
一只蝶道:“我要说了半句虚言,老天惩罚我头发掉光!”
飞鱼道:“这是何地?银面鬼是谁?”
一只蝶道:“这里是城西一处看似普通的庄园,实则是桃源国最厉害的一个杀手组织的据点,头儿就是你口中的银面鬼,名叫胡焱,人称“银狐”,他除了收钱杀人,还誓言杀尽天下负心人。“
飞鱼撇了撇嘴,冷笑道:“要么就杀尽天下淫/贱人,没出息的组织头儿。”
一只蝶道:“照你说,我岂不是是他第一个要杀的对象?”
飞鱼笑道:“有自知之明,还不算太蠢。”
一只蝶道:“我打不过他,只好听他吩咐办事,去当玉宇琼楼的头牌,他相信来光顾我的恩客都是负心人,所以……”
飞鱼道:“所以就算我不追着你来,你迟早也要打听到我的住处,告知予他,要他来抓我。”
一只蝶否认,“当然不会了。”我会把你藏起来,一个人慢慢享用。
“他今晚要去杀谁?”
“好像是要去凤王府杀金凤麟。”
“杀手组织共有多少人?”
“不清楚,听说只有十二人,但个个都是高手。”
“他们一起去了凤王府杀金凤麟?”
“不是,只银狐一人和金凤麟有仇。但月圆之夜杀手组织必杀人,总是全体出动。”
飞鱼挑了下左眉,“看来你说的是真,老天不会惩罚你头发掉光,由我来惩罚,哈哈哈哈!”
飞鱼将袜子脱下来塞进一只蝶嘴里,绰起匕首,将他的一头秀发齐耳割断,当着他的面儿,一把火烧光,再将他的头皮捣鼓成了一个黑白相间的棋盘,像是拔了火罐,又像长了个“瘌痢头”,一只蝶泪流成河,想死的心都有。
“鱼老板,你没事吧?”萧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