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双方友好协商,二哥把自己头顶割让给富贵作为专属大王椅,富贵不再追究二哥对自己的不敬之举。二哥自己也觉得这个条约很公平,完全没问题。
俩兄弟高高兴兴的吃完早餐,一起在溪水边洗漱了一下。富贵也学着二哥的寸头,把自己顶皮上的毛打湿扒拉几下立起来,对着水面晃了晃脑袋,非常满意。
拿上长矛弓箭,背着双肩包。俩小子一起迈着外八字出发了。今天还需要再准备点物资,为了避免万一遇到大蛇的同伙所以换了个方向探索。
今天的方向是山丘一直往下延伸到的一个盆地,盆地中央还有一个不大的湖泊。
按照张二娃的经验和《动物世界》的说法,有湖泊的地方一般也是动物聚集的场所,他觉得那里会有更多的猎获机会。
望山跑死马,这一路本来也没个现成道路,磕磕碰碰花了几个小时,太阳都到顶上了才终于走到湖边。
果然知识是无价的,湖边动物众多。有了昨日的经验,对付起这些多少带着点攻击属性的动物就从容多了。
昨天是因为张二娃完全没有想到一条蛇可以长翅膀和吐电弧,二十多年的认知完全不够用,所以脑子反应不过来,手忙脚乱。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见怪不怪了,一力降十会。对于这些小兽的小把戏二哥用信奉的暴力分分钟解决问题。
收获很好啊,倆兄弟心情很美丽。张二娃一米八几的身上挂满了战利品,连富贵也扛着一个比他大几倍长得像猪崽的猎物。二哥大手一挥,开始返程。
日落西山红霞飞
战士打靶把营归
把营归
胸前的红花映彩霞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mi suo la mi suo
la suo mi duo ruai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二哥在前面唱着《打靶归来》,小富贵扛着猪崽,摇头晃脑的学他哥走正步。
东西太多,兄弟俩比来时慢了很多。夕阳之下两个拖着长长身影的兄弟终于看到了自己的临时山寨。富贵已经不行了,猪崽早就移到了张二娃的腋下夹着,它耷拉着耳朵,四只短腿划拉着在地上蠕动。
看着自己亲兄弟这个样子,张二娃还是准备休息一下,反正已经不远了。
刚卸下身上五六七八个猎物坐下,张二娃又紧张了。
他一把将富贵揣进自己怀里,盯着左侧十几米的地方。
那里先是几声不太规律的脚步,接着噗的一声就安静了下来。富贵从怀里露出脑袋,两双眼睛对视了一下。去看看,二哥很懂。
拿起长矛,张二娃躬下身子一步步的挪了过去。那里还是很安静,树枝也没有晃动。他伸出长矛,轻轻的拨开前面的枝丫。二哥浑身肌肉紧绷,精神高度集中,随时准备进行拼命。
嗯?我还没发大招怎么就躺地上了?
地上躺着一个身影,张二娃顿了顿身体,看到地上那人背心插着一支细长的箭,头朝下扑倒在地。那细箭没入了大半在他棕黑色皮甲中,白色的尾羽还带着浅浅的粼光。
我去!这就杀人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弓箭杀人,到底有没有人管啊?治安也太差了点吧,也不知道能不能报警。
张二娃心里感叹,伸手把那人翻过了侧卧,想看看到底还有气没有。
嚯,还是外国友人!高鼻深目,蓄着棕红的短须。二哥伸手在他颈部的动脉搭了一下,又试了试鼻息。对着怀里的富贵瘪了瘪嘴说:“驾鹤西归,呜呼哀哉没救了。”
咦,张二娃忽然眼睛一亮,那外国友人腰上别着一个短剑,就像一把稍长一点的匕首。从皮质剑鞘中抽出一看,他有些失望,很一般啊。短剑都已经崩刃了,还脏兮兮的。
算了,好过没有,自己正愁没有武器,这个将就用用也行。把短剑别在怀里,又看到地上有一个钱袋一样的东西,拉开一看里面有十几个银色硬币。拿起来瞧了瞧,二哥鄙夷的又是瘪了瘪嘴,粗糙!顺手连钱袋一起又揣进怀里,准备再看看还有什么东西。
毫无预兆,二哥的后颈一紧,汗毛瞬间立了起来,对危险的敏感根本不用思考,身体下意识的就向旁边滚去。咄的一声,一支细箭插在了刚才他蹲下的地方,腾起一簇烟尘。又是两箭飞来,张二娃听到箭来的方向连续后退,顺势躲在一棵大树后面。
老子惹到黑涩会了?那箭太强了吧?步枪的威力不过如此吧?二哥满脑子疑问和后怕。他缓缓拿出怀中的短剑,扔掉剑鞘,观察着前方。
树枝轻轻动了动,然后被拂开。
夕阳从远方的树木间隙中平射过来,张二娃不由的半眯着眼睛。光影之中一个纤巧的人影走了出来,被金色的阳光镀上了一层薄薄的光晕,像是一个剪影。
更重要的是二哥看到了一双尖尖的耳朵。她手中提着一把长弓,箭支搭在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