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门半掩着,刚想抬手敲门,就听到靳岩烈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在说着何悠凝听不懂的语言。
安静了两秒之后,另一个尖细的声音突兀的响起,虽然何悠凝听不懂,却能分辨出声音中的绝望与哀求。
门“砰”一声被推开,何悠凝看到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被一个少了一只手的男人拖出来。
男孩子嘴里依然叽里哇啦叫嚷着,黑黑的小脸上全是惊悸。
何悠凝看到赤龙垂着头站立着,靳岩烈坐在书桌后。
在看到何悠凝后,靳岩烈弯起了冷硬的嘴角。“过来。”他朝她勾勾手指。
他把她当成豢养的一条狗?白了他一眼,她走到赤龙面前,问道:“那个孩子怎么了?”
“夫人。”赤龙恭敬地向她行礼,却故意回避她的问题。
“赤龙,你先出去。”
“是,先生。”
书房门关上后,何悠凝将视线调到靳岩烈的脸上。“过来。”看着她的眼睛他直接下命令。
甩都不甩他,她径自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腿闲适的伸长,在脚踝处相搭,双手环胸,挑衅地看着他。
他的眼中似乎有笑意闪过,拿出电话远远的向她伸着手。略一犹豫,撇撇嘴站起身向他走过去。
没办法,谁让她有求于他。手刚触到他手心里小巧的电花,就被一只大手包裹住,一个用力,她被拉到他的怀里。
“没听见我的话?”按她坐在腿上,一只手环着纤细的腰肢,一只手抬起她倔强的小下巴。
“你在叫我吗?”她扬眉,毫不畏惧地对上他隐含着不快的眼睛。“我以为你在唤小狗。”
“你的意思是说我对你不够尊重?”
“尊重?我很怀疑你对这两个字的理解。”打掉放在她下巴上的手,她从他的手中夺下电话,却再也挣不开他如铁的钳制。
“放开。”看了眼环在腰上的手,她冷叱。
靳岩烈耸耸肩,环得更紧,眼中明明白白写着:我就不放,你能怎么样?
懒得理他,她直接拨了家中的电话,长时间音讯全无,家里人一定急死了,说不定连在美国的大姊也知道了。
电话是小妹接的,一听她的声音,先来上一阵高分贝的尖叫,然后才急急地问:“三姊,你在哪里?姊夫对你好不好?你们幸福吗?”
何悠凝的下巴差点儿掉下来,姊夫?电话又被另一个人夺去。
“老三,算你狠,结婚也搞得这么神秘。你那位是很了不起的人物吗?是不是很有钱?我想去埃及旅行,问问他可不可以赞助?”
清脆的巴掌声后,传来悠心的大叫:“老妈,你干嘛,痛死人了。”
“你这个死孩子,除了钱你还知道什么?”何妈妈的声音气急败坏地响起。
“悠凝,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怪物,结婚就结婚好了,干嘛要私奔!”
“私奔?”何悠凝的眼睛蓦然张大,嘴唇颤抖着重复。
“我和你爸爸是最开明的父母,只要你们喜欢,不管什么样的人我们都会同意。你倒好,一个字不留就跟男人跑了,你是想活活气死我呀?”
何妈妈连叫带骂。
“你可真对得起别人对你的评价,怪物,典型一个怪物,哇呀呀,我要被你气死了……”
“三姊,你什么时候和姊夫一起回来?”
“老三,你问没问,他到底给不给钱?”
“死孩子,你是想要了我这条老命……”叽里咕噜,乱七八糟的声音此起彼伏在耳边炸响,何悠凝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了。
“统统闭嘴!”她大喊,顾不上看靳岩烈突然咧开的嘴,喘着气说:“悠情在不在,让二姊接电话。”
她要疯了,如果再没个人来给她解释清楚,她发誓自己一定会疯掉,当然疯掉之前她会先掐死那个始作俑的男人。
“悠凝。”何悠情软软的声音终于响起。
“二姊,快说怎么回事?什么姊夫?”
"前天晚上家里来了个少了一只手的男人,说你和一位先生结婚了,还拿来了你的结婚证书。”
何悠情软软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异常刺耳。“他说我结婚了?”
“嗯,他说你非常爱那位先生,因为他的身份很特殊,不方便在我华国露面,所以你选择和他私奔到国外结婚。”
“我爱他?”何悠凝的声音抖到不行,电话眼看要从手中滑下。一只手接过她的电话,斩岩烈优雅的声音响起。
“是二姊吗?你好,我是靳岩烈。请告诉四妹,她的旅费我全包了,也请转告小妹我们很幸福,另外,请告诉爸爸妈妈,过段时间我会亲自拜访两位老人家。”
不顾何悠凝的怒视,靳岩烈笑眯眯地说:“放心二姊,我们相处得一直很好,好的,有时间再联络。”
“我爱你?和你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