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岩烈配合度极高,嘴角始终噙着淡淡的笑,眼睛一刻也没离开何悠凝的脸。
他的目光让何悠凝害怕,三分戏谑,五分宠溺还有两分薄怒。
不敢再看,何悠凝垂着头随着警察离开。
警察局里。
何悠凝简短地讲了事情经过,当然结婚那一段自动略去,又和大使馆的工作人员通过电话後,她便安静地坐在门边的椅子上。
靳岩烈等被押在旁边的审讯室里,不时有警察进进出出。从和警察的交谈中她大致了解,这回他们的麻烦大了,绑架,私藏枪支,意图袭警,这些罪名加在一起够他们受的。
他们四个人皆是一言不发,这种嚣张的气焰让警局一干人等非常不爽,而且他们的样子看起来绝非常人,所以警察更是卯足了劲,想从他们口中挖出什么惊天的秘密。
何悠凝对他们的麻烦是大是小不感兴趣,她唯一想的是赶快见到大使馆的工作人员,赶快回到父母身边。
她也想弄明白靳岩烈为什么要绑架她,为什么要娶她,但是要想解开这些谜团就必须和他在一起。
而她只想远远地躲开他,潜意识里感觉到他是个危险的男人。
古朴的戒指安静地躺在她的手指上,尺寸奇迹般的合适,她轻轻旋转戒指,琥珀色的眼睛在一片红色中闪动,似狂热,似怨恨,似执着..
她一颤,将戒指从手上摘下,紧紧地握在手心,离开前她会麻烦警察将戒指转交给他。
门“砰”一声被推开,走进几个男子,一马当先的一位衣着笔挺,面容严肃的男人。
“他在哪里?”他边走边急切地问。
“审讯室,部长大人。”跟在他身后的人诚惶诚恐地回答。
"胡闹!”随着一声冷叱,一行人的脚步更快。
还没等何悠凝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门再次被大力推开,一个同她一样有着东方面孔的男子站在她的面前。
“何小姐?”
"是的,我是何悠凝,您是冯先生?”何悠凝心中充满感激,没想到他们大使馆的办事效率如此高。
"嗯,我是冯友伦。”两人握手,“我们已经联络过了,你说的情况完全属实,稍等一下,办完手续我就带你走。”
"她哪里也不能去。”冷冽的声音像千年冰芒向他们射过来。
她大惊,旋身,看到在一行人的簇拥下,靳岩烈向她走来,大手一捞,她狼狈地跌在他的怀里。
“靳太太,你要到哪里去?”冰冷的眼中有薄薄的愠怒,如铁般的胳膊禁锢了她的挣扎。
“放开我,我不是,呜……"红唇被堵上,他冷冷地亲吻着她。
“你要再敢说一个字,我就在这里要了你。”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威胁,呼出的热气让她一阵颤栗。
她相信他绝对做得到,抿紧红唇,愤怒的黑眸狠狠地瞪着他。
"一场误会。”其中一人笑容满面地对冯友伦说。“大使先生,这位女士是靳夫人,两人闹了些小矛盾,夫人正在生先生的气呢。”
“原来是这样。”冯友伦打量着气宇非凡的靳岩烈,态度恭敬了几分。
“但是,何小姐的家人报了警,而且在何小姐失踪的现场有很多人声称见过一位类似靳先生的男子,您能解释一下吗?”
仿佛没听到冯友伦的话,靳岩烈搂着挣扎不已的何悠凝从他身侧离开。
“凝儿,我并不介意在这里表演。”他停下脚步看她,眼中闪着危险的光。
她咬咬红唇,不再挣扎,任由他将她抱起。
“为什么是我?”两手紧捏他胸前的衣服,掌心中的戒指深陷到手掌细肉里。
他的脚步很稳,呼吸轻浅,抱着她的胳膊略略收紧。“因为你就是你。”声音极轻,轻飘飘地消失在风中。
看到她空无一物的手指,他浓眉拢起。“戒指呢?”摊开手掌,洁白的手心有一枚红色的戒指。
将她放在地上,修长的手指拿起那圈红色套在她左手无名指上。
“永远不许拿下来。”
阳光很好,亮亮的暖暖的,从澄澈如湖的天空中倾泻而下。她抬眼看他,白花花的阳光晃花她的眼,他的表情一片模糊。
“永远?”垂头看着无任何光彩的戒指,她下意识地重复,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听过这样的话,可是却想不起来是在什么时候。
“是的,永远。”他握着她的手连同手上那枚毫无光彩的古朴戒指,语气坚定。
警察局中,一纸公文递到一脸尴尬的冯友伦面前。“大使先生,何悠凝小姐在三天前已经嫁给了靳先生。”
冯友伦翻看着手中的公文,眼中先是惊讶再是了然。“原来如此。”
想不到他的身份如此特殊,怪不得部长大人会亲自前来。呼,好在刚才自己的态度还算谦恭。
躲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