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该习惯他高阔的冷嘲热讽,汪天蓝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因他的话而受伤了。
“高阔!你给我滚出去!”
眼眶出现薄雾,挤出吃奶的力道,汪天蓝将高阔撞出自己的卧房,赏了高阔一记重重的闭门羹。
“汪天蓝!很痛耶!”高阔揉揉被门甩中的手臂,“你有问题呀!这个门差点夹断我的手耶!”
不过就是一篇稿子嘛!他们以前还不是这么互相亏损来亏损去,有必要气成这样吗?
“咕——”高阔的肚子传来抗议声。
“汪天蓝,我肚子饿了,要不要我去外面帮你买点吃的?"
一连问了数句,房内都不曾传出汪天蓝的声音,自讨没趣的高阔,也不希罕逗留,只是离开的脚步一步比一步来得沉重。
眉头轻轻一拧,心中被她旋过身的那一幕压得沉沉的、闷闷的,他好像瞧到了她眼角闪著抹泪光……
罪恶感涌上心头,压得他透不过气,他是不是,又一次说得太过分了?许久後,顶着红通通双眸的汪天蓝终於拉开房扉,房门外的地板,躺着一个让人买来的便当。
汪天蓝冷冷的眸光一扫,而後,毫不留恋的丢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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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夏日,却有道低气压笼罩在家具店内。
可怜员工近日来都工作在水深火热中,他们的老板不知道吃了什麽怪药,整天绷着脸不给人好脸色看,动不动就发火吼人,导致大夥终日战战兢兢,深怕出了小错,被那吃了几十吨火药的头儿轰炸到死。
这个转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高阔不再像以往会对职员嘻嘻笑笑,就连面对客人也都摆出冷硬脸。
出了什麼事,无人知道,也没人敢冒着被轰的风险去问,只明皂局阔唯一在某人面前,会恢复五分好脸色,那人便是……
“太好了,汪小姐,你来了!”一见救星降临,李洁曦马上将她推入老板工作室里,好救出被炮轰到满头包的小张。
“高二哥,你心情又不好了?”被人当灭火器的汪天虹,不负重命送上自制的退大冬瓜茶,好让高阔消消火。
“小张把两份订单搞混了,你说我心情怎麽会好?"一见便当里露出琳琅满目的丰富菜肴,高阔的口气稍稍舒缓许多。
“以前不是也有职员把好几份订单弄混,也没见高二哥你这麽生气。”汪天虹观察他的表情。
高阔臭着脸,不愿多说原由,大口大口吃起分量十足的午餐。
“真不懂你和蓝蓝到底在闹什麽脾气,一个在公司成天绷着脸,一个在家也是怪得可以……”
某人吃便当的速度渐渐放慢,两耳竖得直直,不着痕迹的想偷听什麽。
“蓝蓝警告我不准在她面前提起你的名字,还将你以前送给我们的桌子、椅子全部拿去做回收垃圾处理,只要跟你有关的东西,她都丢得一样不剩。”
“谁稀罕!你就让她丢呀!”乒乒乓乓,高阔加快用餐速度,动作粗鲁地扫过便当里的食物,把空空的便当盒还给汪天虹。
“我想,蓝蓝这一次真的生气了,虽然不知道高二哥做了什麽让她气成这样,如果高二哥还希望蓝蓝会理你,还是向她道歉比较好。”
自认把话说清楚的汪天虹,带着便当盒功成身退。
直到那张和汪天蓝同出一辙的脸消失在门後,高阔抑制不住的怒气终於爆发出来,一脚踹上伴他多年的办公桌。
以为他没试过吗?他早就低声下气同汪天蓝道歉,谁料她斜睨他一眼後,转头就走。
“那女人玩真的!就是想跟我撇清关系当陌生人是吧!”整整一个月无视他的存在,见面把他当作空气,对他故意挑起战火的话也是冷冷一瞥,冷漠不予回应。
记忆中,那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害他作了一个月的噩梦,睡眠品质降到最低点,梦中汪天蓝不停地哭、不停地哭,他已经连续好几晚吓醒了。
高阔烦躁的抓弄头发,闷呀!不就是他说得话重了点,有必要气恼成这样吗?
这小心眼、小脾气、小眼睛、不可爱、脾气坏、没度量,还有,没良心的女人,当真打定主意不理他了?
蓦地,大哥那晚的话在他脑中响起——
哪天要是汪天蓝被他气走了,不再对他说话,也不理他,他就不要後悔。
!真好笑!他会後悔,怎麼可能!
他一点也不後悔、也不在意,随便那女人想怎样好了,不理就不理,谁稀罕呀!
对,就是这样!他一点都不想念她气红红的脸蛋、和跟他对骂的怒容。
“砰!”一拳击向桌面,上好材质的桌面让他打出一个凹形。高阔面色铁青拉开木门,锐利的黑眸往四周一扫,庞大身躯夹杂满满怒气,朝门外探头探脑的倒楣鬼大吼。
“小王,小刘,你们给我滚进来!”被点名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