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琉云仔细回想过去,觉得男孩子叛逆期真难管。
她决定了,去找小妹妹!
女孩子还是要比男孩子贴心的。
没有说男孩子不好的意思。
也没有说所有女孩子都必须贴心。
姜琉云觉得自己真是严谨,得意地笑起来。
笑够了,就准备动身了。
姜琉云随手捡了个树枝,抛空一扔。
树枝所指方向为西。
“好!去西边。”
姜琉云今天穿了粉色衣裙,头发编了几个辫子,简单挽起。
粉色的发带随风飘摇,搭配着手腕的金色铃铛叮叮作响,格外灵动。
长安城
等姜琉云来到长安城时,天都黑了。
街道两旁点上了灯笼,昏黄微弱的烛光渲染寂寥的街道。
大部分商铺都打烊了,只有少数还开着门。
姜琉云心态很好,随缘逛逛。
话本子都是这么写的,无心插柳柳成荫嘛。
说不定她逛着逛着就遇见命定的小妹妹呢?
结果逛着逛着,逛到天亮了,还是没有小妹妹。
姜琉云笑了笑,摇头,说道:“不急。”
然后去找了个客栈休息。
她还是不死心,又在客房中占了一卦。
艮卦。
两山相重,静止不动。
好吧,那就留在长安城吧。
她很有耐心等待。
姜琉云来长安城时是初春,现在已是深秋。
春花夏雨秋叶,还差一个冬雪,就可以将长安城的景色看尽。
姜琉云作为长安客栈的老客户,大金主,都和掌柜的小二混熟了。
知道掌柜的叫做郑有钱,老婆叫做梅丽,家里有三儿一女。小二叫做阿桂,今年十八,喜欢隔壁首饰铺吴老板女儿吴小兰,虽然吴老板根本不同意这门婚事。
又是一日起,姜琉云一如往日寻找有缘的那位小妹妹。
等啊等,等到长安城的银杏树落叶了,金黄的树叶铺满了小路,还没等来那位小妹妹。
直到冬雪降至前,阿桂突然跟坐在后院的姜琉云说。
“琉云姐,您可知道,艳花楼昨晚着火了!”
“艳花楼?”
“哎哟哟,这说来真是话长。您可能不知道,艳花楼是长安城有名的歌舞坊,王公贵族都喜欢来着听曲,虽然明面是卖艺,但背地里那就是……”
阿桂没继续说下去,表情揶揄,原本还算秀气的脸庞,因此有几分滑稽。
"懂了,那到底怎么着火的?"
阿桂眼睛瞪得大大的,表情夸张,手指指指点点,说道:“昨夜据说有贵人到访,就有贼人趁机纵火!贵人福德绵长,自然没事,可惜贼人也没抓住。火势很大,见过的人都说半个花楼都燃起来了,还好灭火及时。不过还是死了一个歌女,叫秦什么来着……”
阿桂挠了挠头,眉毛皱起,然后突然拍了拍脑袋。
“哦,秦莲儿!那个天可怜见的歌女叫做秦莲儿。”
“秦莲儿?”
姜琉云眼皮一跳,心有所感。
“对,秦莲儿,东大街卖镯子的王二狗见过她一面,说她长得肤白貌美,身段妖娆,勾人心魄。”
“不过我没见过,就算见了我也不觉得她有多漂亮,在我心里只有小兰最漂亮。”
阿桂担心姜琉云误会,连忙澄清,表达对小兰的坚定。
姜琉云笑了笑:“放心吧,我不会跟小兰说的。”
阿桂嘿嘿一笑,继续说道:“其实吧,秦莲儿本是秦家千金大小姐,秦家之前可是长安城的名门望族之一,颇得圣宠。可惜秦家因为结党营私,企图谋逆被参了。三族男丁斩首流放,女眷充官妓。”
结党营私,企图谋逆。
“秦莲儿后来在艳花楼怀孕了,生了个女儿。”
“女儿?父亲是谁?”
“嗨,瞧琉云姐您说的话,哪有什么父亲,寻欢作乐之徒罢了。”
“女儿呢?”
“在这场大火里趁乱逃了,艳花楼的妈妈很生气!正联合官府抓人呢。”
说着说着,阿桂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瓜子,磕了起来,双眼眯起来,语气深沉:“琉云姐,你说,这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呢?”
姜琉云也抓了点瓜子,跟着磕了起来,也学着阿桂深沉的语气:“谁说的准呢?”
瓜子磕完了,姜琉云又给自己倒了些热茶,小口喝着。
茶喝完了,姜琉云站起来,拍了拍手,对阿桂说:“我该走了。”
“啊?走了?以后我和小兰就见不到你了?”
“有缘自会相见。”
姜琉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