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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天桥上凝望(1 / 2)

生活的苦难往往接踵而至,这是命运的选择,也是自己的选择。

有时候,周清越觉得自己的命运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会把她的一切都无情地吞噬掉,那里什么都不存在了,连梦里的妈妈都不存在了。

当时她最想要的是一个女儿,有时她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过得如此狼狈与痛苦,为什么还想生一个女儿。后来她才明白自己过得太孤独了,想有一个女儿的陪伴,或者她太想妈妈了,妈妈没有了,要把这种情感倾注到女儿身上。

她已经不爱孟刚了,只想有一个自己的女儿,至于那个男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她会把自己全部的爱都给自己的女儿,绝不会让她像自己一样感到孤独与痛苦,或者说她太孤独与痛苦了,不是女儿需要她,而是她需要一个女儿。

如果不是女儿,是儿子,她也接受,只要有一个孩子,她就可以离开孟刚,带着孩子一起生活,孩子就会成为她新的希望,然而这一切想法后来才知道是多么得可笑,对她来说又是多么得遥不可及!

2013年,她已经与孟刚结婚五年了,两人关系恶劣,但还有夫妻生活,这五年她一直没有怀孕。开始她觉得无所谓,甚至暗自庆幸现在终于可以不怀孕了,后来她觉得不正常了,终于一个人去东江市人民医院妇产科检查。

她有点奇怪,不管自己是去做流产手术,还是去门诊检查,总遇到那个开始看起来慈祥后来冷冰冰的中年女医生。

那个医生看着她的检测报告,抬起头,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现在看.你流产次数太多,流产时间相隔太短,已经造成了子宫内壁损伤,想要怀孕已经很难了。”

“我到底还能不能怀孕?”

周清越眼睛直直盯着医生,焦急地问。

“我已经提醒过你,女人多次流产会对子宫造成严重损伤,目前看你怀孕的机会已经微乎其微了。”

那个医生说完,无奈地摇了摇头。周清越明白医生嘴里的“微乎其微”其实就是绝无可能,她们的职业要求对患者永远不可能说“绝无可能”。

周清越已经不记得怎么告别医生,怎么来到医院前面的过街天桥上来的,她看着天桥下车水马龙,忽然感到活着毫无意义。

自己只有三十岁就丧失了做母亲的权利,自己最后想生一个女儿的希望也彻底破灭了,孟刚不爱她,还经常打她,她也早已经对他心灰意冷。

她只想有一个女儿,属于自己的女儿,一个流着自己血的女儿,这一点最后的希望也烟消云散了,自己活着除了痛苦已经没有意义了。

如果她纵身一跳,这一切都会结束,她可能头朝下,摔死在马路上,脑浆流了一地。也可能,没摔死,被一辆疾驰而过的汽车轧死。

她泪流满面,耳边又响起了妈妈最后的声音“我太累了,要走了,妈妈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这个声音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回响。

自己这样死了,谁会痛苦?孟刚可能会再娶一个女人,或者不用再娶,他反正可以和黄头发、红头发不同的女人上床,娶不娶老婆对他意义不大。

婆婆最多滴几点眼泪,她还会等孟刚再娶女人抱孙子。

爸爸,甚至不会知道她死了的消息,他们多少年已经没有联系了,连他的样子自己都模糊了。

她死了,没人会记得她,甚至不如妈妈,至少她在梦里还会呼喊“妈妈”,妈妈的声音现在还在她耳边回响。

她死了,谁会记得她?一个人也没有!

在这世界上,如果她死了,一个人也不会记得她,她来到这个世界与没来到这个世界没有一点分别!

在天桥上,周清越感到彻骨的悲凉,她觉得她不是在流泪,而是在心里流血,她才三十岁,难道命运就要终结了吗?她不甘心,她有一股无法忍受的恨意,看到胳膊内侧MG两个蓝色的大写英文字母,她忽然觉得这两个字母竟然像眼镜王蛇的头,对她吐着蛇信,露出长长的蛇牙,随时都可能咬住她,从蛇牙给她注射致命的蛇毒。

她感到浑身战栗,不敢看这两个字母,她忽然觉得她痛苦根源就是孟刚,不是孟刚让自己流产六次,自己也不会丧失做母亲的权利。

他为了自己的快感,从来不采取任何安全措施,在职高时就让自己流产三次,后来又流产三次,她的身体明显感觉不如以前了。

每次流产,她都没有休息,在职高,她继续上课,工作后,她继续上班。她连一个说的人也没有,更没有人在她流产后哪怕问候一句,除了孟刚、婆婆,那个中年女医生,没有人知道她已经流产六次了!

自己竟然除了孟刚,一个好朋友都没有,在职高,她天天与孟刚腻在一起,别的女孩还妒忌她,她也不想和她们来往。这么多年,她几乎一个朋友都没有,更没有别人所谓的无话不谈的“闺蜜”。

她所有的事都藏在心里,只是在梦里和妈妈说,可妈妈在哪里?妈妈能听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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