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别再闹了!”
薄砚怒吼一声,两只手同时钳住罗美兰和简欣的手腕。
简欣迎着薄砚幽深凛冽的目光,淡淡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奉还,哪怕这人是你的母亲和妹妹,我也要她们付出代价。”
“薄砚,我说得出做得到,不信你就给我走着瞧,离婚协议我会寄给你,像你家这种虎狼窝,我一刻也不想呆了。”
说着,她迅速上楼收拾衣服,拖着行李箱,转身消失在薄砚视线当中。
薄砚惨白着面色,踉跄几步,无力地靠在墙上。
罗美兰和薄灵儿也待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下一秒,薄灵儿气急败坏道:“她怎么敢如此狂妄?一个全家死绝的可怜虫,竟敢舞到我头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闭嘴!”薄砚怒斥出声。
“哥……”
“再说一句,冻结你的卡!”
薄砚彷佛被人噶了腰子一样,浑身疼得厉害。
他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薄家与简家,明明是不共戴天之仇,他应该恨简欣才对,为何最后变得离不开她?
这女人是不是给他下了蛊?
从薄家出来,简欣依旧骂骂咧咧跟蜜瓜吐槽。
“罗美兰和薄灵儿这两个狗女表子,若不是为了后续计划,姑奶奶今日定割了她们的舌头。 ”
蜜瓜无奈道:“你这暴脾气也是没谁了,消消气啊!”
“等着吧,计划一旦成功,我定要这两个贱婢不得好死!”
蜜瓜:“……”
原来女暴君不仅性格残暴,还是个祖安大师!
一离开薄家,简欣犹如雄鹰摆脱囚笼飞上蓝天,那叫一个身心舒畅。
表面装得伤心欲绝,背地里可劲儿撒谎,吃吃喝喝,闲着没事与便宜乖儿子简安视频通话,小日子别提多美了。
反观薄砚这边,残云惨淡万里凝,冷得宛如寒潮过境。
喝酒喝得烂醉如泥,到了凌晨两点还不停下。
陪酒的小张忧心道:“喝酒伤身,您别再喝了。”
薄砚抓着酒杯,一饮而尽:“一醉解千愁,多喝点才不会疼。”
他喃喃道:“小张,你说我明明拥有了那么多,为什么还是开心不起来?”
小张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说:“夫人是你的执念,也许正因为得不到,才永远在骚动。”
“好一句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薄砚低低笑了:“你说现在简欣在做什么?是不是又和那个小白脸搅和在一起了?”
一想到这两人勾肩搭背,卿卿我我,甚至睡到一张床上的画面,他就气得想杀人。
简欣明明那么爱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拥有那么多美好,为何如今变得面目全非?
酒,一杯又一杯入喉!
薄砚的心却像火烧油煎一样,难受得厉害。
他的脑子不断转动,想着还有什么筹码能攥在手里,逼简欣重新回来,并承诺一生一世都不离开他。
突然间,薄砚脑子灵光一闪。
简家人是死绝了,但骨灰还在。
当年简怀山跳楼后,他为了泄愤,将其挫骨扬灰后,并没有对简欣的母亲和弟弟下手。
现在他们的骨灰还在墓地当中,只要拿住这一点,简欣肯定能乖乖回来。
想到这里,薄砚精神陡然一震,正要派人去拿这两人的骨灰。
转念想到,简欣正为小爱之死伤心,如果再把她给逼急了,难保她不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算了,还是不要挖坟了,用口头威胁一番,然后再派人守住墓地,不信她不屈服。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薄砚拿起来一看,是纪岫辰的电话。
“喂!”
薄砚按下接听键,迫不及待问:“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小爱是被谁给毒死的?”
纪岫辰说:“找到点眉目了,但幕后之人还没揪出来,不过我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电话里不好说,你来我家一趟,我们面对面详谈。”
“好!”
薄砚深夜驱车,风驰电掣,不到二十分钟就来到纪家的别墅。
“说吧,你发现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
薄砚坐在书房的皮质沙发上,满脸焦急地问。
纪岫辰眯了眯眼睛,笑道:“哟!这么着急,看来你对简欣是真的上心了。”
薄砚冷道:“别废话,说正事。”
纪岫辰点了根烟放在嘴里,吞云吐雾道:“给小爱下毒的是一个身患绝症之人,等我查到他头上时,那人已经死了,而他的家人在其死后,也连夜润到了国外,不过线索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