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大院对面,一棵歪脖子树上。
第一次见阉过的特写,看得很仔细。
“呜呜……少爷,救命!”
“呜呜……少爷,这可是在打我们罗家的脸啊!”
……
看着赤条条挂在树上,哭泣哀求的四人,李忘强忍着笑:“你们四个,怎么回事?”
那个多嘴的家丁哭着说道:“今天早上,我们刚刚要办事,就被一个小女孩闯进来给阉了,少爷,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李忘轻咳一声,走到树下,折下一根树枝。
啪啪啪……
“你们四个淫贼,强抢民女,活该!”
围观群众,看着眼前这个平日里坏事做尽的罗家少爷,目瞪口呆。
“我没看错吧?”
“罗家的少爷,什么时候开始做善事了?”
“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太不正常了!”
一个老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年轻人,这是罗家的事,看看就行了,别动嘴,小心祸从口出。”
李忘是修行者,五感远超常人,自然听到了周围的议论。
“乡亲们,以前我李……里外不是人,罗达就是个畜生,从今天起,罗家和罗家名下所有的店铺,只要是你们看上的,随便拿!”
围观的群众只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有咬自己舌头的,有揉太阳穴的,更有抽自己嘴巴的。
李忘继续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只有一天的时间,至于能拿多少,就全看你们自己的胆子。”
人群沉默半晌,有人忍不住问道:“罗少爷,您说的,是真的?”
李忘笑道:“我罗达虽然是个败类,但是我说过的话,从来都是算数的。”
“罗少爷,您真的不会秋后算账?”
“这样,我让罗家的人全部撤出来,你们再去拿,如何?”
“这样最好。”
一个小混混一脸坏笑地问:“罗少爷,我听说你家有个绝色瞎眼女,那也算罗家的资产吗?”
李忘骂道:“滚犊子!那是我的私人财产,谁敢动她,我也把他阉了,脱光了挂在歪脖子树上!”
……
不得不说,劳苦百姓做搬运,效率实在是高。不到一个时辰,罗家大院和罗家名下所有的店铺,已被洗劫一空。
罗家大院的墙和地板上的砖石,也都被拆了去。
搜掠期间,许多人甚至因为分赃不均,大打出手。
老管家被李忘下令不能阻止,当场气死。
罗家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家丁,被西玄关的百姓各种闷棍黑拳,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李忘看着眼前狼藉的罗家大院,嘴角一抽:“这简直比土匪扫荡还狠!”
殷九儿笑道:“土匪抢的是钱粮和值钱的东西,但是百姓不一样,他们只要是能用的,都拿。”
“这个‘拿’字用的非常好!”
“我现在很想看看,罗冲那老家伙来了,看到这一幕会作何感想?”
“罗家值钱的东西都让他送去猛虎山了,我正好找他算账!”
“你可真是个强盗。”
“我这是做善事!”
李忘话音刚落,叶小青的身影落到二人面前,一脸得意:“罗达,想不到你竟然还能做出这样的好事,是不是昨晚我对你的警告,让你打算重新做人了?”
李忘笑着摇摇头:“这是我的和夫人商量的结果。”
叶小青看着一旁蒙着眼的殷九儿:“我说你也是有丈夫的人,你为什么要跟着这个……”
李忘打断叶小青:“她是个寡妇,她的丈夫在拜堂之后就死了。”
殷九儿强忍着踢死李忘的冲动:“没错!我现在的丈夫坏事做尽,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叶小青道:“得得得!你这个寡妇说话怎么难听?虽然这个家伙以前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改过自新了,人家没嫌弃你是寡妇,你还诅咒人家,太过分了!”
李忘对殷九儿笑道:“娘子,小青妹妹说的对,你太过分了!”
殷九儿哼了一声,对叶小青道:“要不,你也嫁给他?”
叶小青呸了一声:“我堂堂三天观弟子,就算以后嫁不出去,也不会嫁给区区猛虎山的败类!”
殷九儿道:“三天观,难道做的都是好事吗?”
叶小青拔出剑,指着殷九儿,胸口上下起伏,气冲冲道:“你竟敢污蔑我三天观?”
李忘笑道:“小青妹妹不要生气,我承认我罗达是个败类,该死,不过我娘子只是个普通人,三天观作为西州三大宗之一,对平民出手,只怕有些……”
叶小青收了剑:“她要不是平民,我今天一定要和她战上几百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