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橙抗议不能,硬是被俞寒洲抱进了酒楼通往别院的密道。
幽深的密道里一片昏暗,随着无声的掌风过去,烛火一盏一盏盈盈亮起,映得馥橙本就绯红的脸愈发糜丽动人。
他以为俞寒洲那句「想在酒楼弄你一回」只是开玩笑,进了密道就往别院去了,也不会有什么被人发现的风险。
哪想,俞寒洲是带着馥橙进密道了,可这男人,根本不往里走……
不过眨眼之间,步伐稳健的男人脚步便是一转,竟直接将馥橙抵到了距离酒楼包厢最近的密道墙壁上,便吻了下来。
馥橙急得扭头想挣脱,又被捏着软腻的下巴转了过去,呜咽声也随之被吞没。
他被逼得眼角泛红,几乎沁出了泪,软绵的身子也抖得不像话。
明明也没喝酒,馥橙却像是醉了,一被俞寒洲上手就浑身脱力。
四肢软得像面条,胳膊藤蔓似的挂在俞寒洲脖颈上,整个人都紧紧贴在男人怀里,仿佛俞寒洲的怀抱无声无息地变成了沼泽,让他只有往下陷的份儿。
隐秘的声音逐渐响起,也不知何时,本被横抱着的馥橙已然换了个姿势,他仰起头,单薄的脊背抵着墙,修长笔直的双腿也早就被俞寒洲捏着脚腕挂到了腰后,整个人被面对面地托抱而起,与男人无缝相贴。
眼角的水光止不住往下落了几回,又被一一吻去。
到了这时候,俞寒洲倒是不拿话逗他了,只男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炽热得烫人,又像是深海,黑得有些可怖,每一个吻都久得让馥橙难以承受,所过之处皆是深红的痕迹。
期间馥橙被逼着睁开眼与男人对视,俞寒洲似乎格外喜欢看着他的双眸吻他,动作间总带着难以忽略的痴迷和掠夺感。
那些爱慕的倾诉,都在无声的举止间得到了深刻的印证。
馥橙最后也不挣扎了,只俞寒洲用手将他的背跟冰冷的墙壁隔开,安抚地一边揉他脊骨,一边哄着他回应的时候,还是有些无所适从,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表现才对。
只他越是这般,俞寒洲欺负他就越狠,大抵是真正的求而不得,又或许是想让他彻底烙上自己的印记。
酒楼包厢里是不是有小二来,会不会有暗卫听见,馥橙也顾不上了。
其实他要是不挣扎,俞寒洲或许就和以往一般怜惜他懵懂,适可而止不再进一步,最多就是逗逗他,可他偏偏在今日给了俞寒洲回应……哪怕这个回应不太成熟。
俞寒洲对他就这样,馥橙喜欢一点,俞寒洲就可以把剩下九十九点全都填上,甚至翻个几倍,直接满到溢出来,根本没给一点退路。
要说后悔,馥橙也没有,他也想不起来什么了。
最后俞寒洲是什么时候抱着他离开,馥橙也不知道,连何时埋在男人怀里睡过去的,都忘了。
……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酒楼了。
馥橙迷迷糊糊地似乎听到有人在不远处说话。
“只用了手替他疏解,我有分寸,没伤到。”
“这……咳,俞首辅,不是老夫危言耸听,实在是世子早年中毒太深,身子早已亏空,这房事,不论做没做彻底,都是损精气的事,一次两次是疏解,多了必然伤身。”
“我会控制。”
“这就好,另外,若是可以,还是先用些保养的方子,不是说用手还疼,那药玉……”
“不必了,安定侯世子不只是本相倾慕之人,也是候府未来的继承人,这等物事,于他不合适。神医不若另寻他法?”
“嗯……那便还是由大人代劳吧,辅以玉身膏,必然事半功倍。食补药补之道,大人更精通,老夫便不班门弄斧了。”
“本相有数了,劳烦神医。”
“不敢当不敢当,俞首辅的医术,可在老夫之上,只是老夫恰好在这方面多了点……那雪莲就不用送了,我儿此次能病愈,全仰仗首辅妙手回春,救命之恩莫不敢忘,怎还可受礼……”
……
说话声随着脚步逐渐远去,最终彻底消失不见。
馥橙缓缓睁眼,平静的目光往四周扫了一遍,又不感兴趣地收回来,看着有些生无可恋。
俞寒洲欺负也就算了,还找大夫,馥橙的心情可想而知。
脑海中的卦象却似乎非常兴奋。
[恭喜完成新的命运线。
入住宰相府,成为俞寒洲娇养的金丝雀(已完成)。
令俞寒洲对你痴迷,无法自拔(已完成)。]
【接下来就是暴露你的卧底身份等命运线了,详细要求请查阅昨日的卦象,还望再接再励。】
“我累,不想做。”
馥橙安静地听完,随口应了一句。
这可把兴奋莫名的卦象噎了个正着,一时高兴也不是,翻脸也没那个底气,憋了好半天才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