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吗?”云熙月拿起一个小太监托盘里的衣带看向赵公公。赵公公连忙点头。谁料下一秒云熙月直接把衣带丢进了河里。
万俟予看着云熙月,一脸疑惑。他以为云熙月也是来找他麻烦的,但是现在看起来好像并不是。
“还有……这个?”云熙月又拿起一件里衣丢进了河里。
赵公公脸色大变,忙道:“公主殿下,使不得啊,使不得!”上前去拦云熙月,抢着云熙月手里刚拿起的一件外衣。察觉事情不妙,一旁的宋亮赶紧找空就跑了。
正在两人争抢间,云熙月忽然松了手,身子一侧从桥上摔进了河里。
“救命!”云熙月在河里扑腾着。
“快救公主!快!”赵公公高声呼喊着,但是他这次出来带的都是刚入宫的小太监,遇到事全慌了,不知如何是好。
稚心也忙站在河边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公主被赵公公推下河了!快来人啊!救救公主啊!”
“我……”赵公公一脸懵逼的看着稚心:“咱家没推公主,稚心姑娘,可不能乱喊啊!”
稚心依旧我行我素:“赵公公把公主推下河了!来人啊,快来人啊!”
万俟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伤,见云熙月已有下沉的趋势,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直接跳下了水,抓住了云熙月的手腕:“别乱动,会沉。”说着挽上了云熙月的腰,带着云熙月从河里游了出来。
“啊嚏!”云熙月坐在桥上直打哆嗦,万俟予立即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盖在了云熙月的身上,虽然也湿了,但多少会稍微保暖些。
不多时昌平帝带着大太监苏伯和御前侍卫赵安赶了过来,看到这个场景,龙颜大怒:“怎么回事?”
没等赵公公开口,云熙月就哭上了:“儿臣说想看看怜妃娘娘的新衣,赵公公不给儿臣看,还把新衣都丢进了河里,还推儿臣下河,许是记恨上次儿臣捉蝶把他挤下河的事!”说着还抽泣了两声。
赵公公吓得赶紧跪了下来:“圣上,就是借奴才两个胆,奴才也不敢推公主殿下下河啊!这些小太监都可以给奴才作证。”
稚心也忙跪下道:“你刚才那般恐吓他们,他们自然会帮着公公说话。圣上,您没看见,赵公公刚才对公主可凶了!”
云熙月又象征性的抽泣了两声。
“赵安,把公主送回寝宫,找太医给公主看看。苏伯,把赵公公拉下去,打二十大板。对公主不敬,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昌平帝道。
苏伯立即示意两个太监把赵公公拉了下去。赵公公一路哀嚎着:“奴才冤枉啊!皇上!奴才冤枉啊!”
赵安到云熙月面前,想要扶云熙月起来,被云熙月把手打了开。云熙月哭闹着:“父皇,他是赵公公的哥哥,谁知道他路上会不会报复儿臣。儿臣不要他送!”
赵安手足无措道:“公主,卑职回去一定好好管教弟弟。”
“那也不要你送!”云熙月倔强着,忽然指向万俟予:“儿臣要他送!对,就他送!”
“行了,赵安,去给公主叫太医,就依长明的,那个小太监,你负责把公主送回寝宫。”昌平帝说道。
万俟予意识在叫自己,才收回了思绪,迟愣道:“是。”眼前是他的亡国仇人,可他什么也做不了。
稚心赶紧起身,拍了拍万俟予,示意他扶公主回宫。
路上,稚心一副超痛快的模样道:“公主,刚才赵公公那样,看着真解气!你早就该这么治他了。”
“本公主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可不能再有下次了,冻死我了。”云熙月道。意识到万俟予要开口说话,他的问题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回答得清的,云熙月暂时也不想费口舌给他去解释其中原由,于是抢先一步打岔道:“快走两步,真的冷。”
稚心道:“对哦,天气愈渐严寒,公主可别冻坏了身子。”说完,三人加快了步伐。
回到长明宫,云熙月道:“稚心,去给他找一件侍卫的衣服换上,这身太监服真碍眼。”说着自己走进寝宫,换上了一件藕荷色清荷花袖襦裙。再出门的时候,万俟予也已经换好了衣服。这时,赵安带着周太医走进了长明殿。赵安行过礼后,去了府外候着。
其实云熙月知道赵安和其弟赵公公人品不一样,他为人忠厚仁义,但刚才云熙月得带万俟予一起,否则万俟予回到赵公公那儿,根本不会有人管他的,只能胡乱说。赵安这会儿估计觉得云熙月讨厌死他们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