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士兵盔甲叮当作响,盔甲上面还挂着干涸的血迹,一看就是刚从战场上回来的,只见他一路大步流星的走到朝堂最中间,向殿上行起跪拜礼:“参见圣上,卑职李家军副将李桓前来复命,我们北渊国的旗帜已经插在了沧澜国的国都之上,此战在李将军的带领下,一路皆是大捷!”
听到李桓这一番话,朝堂大臣皆面露喜悦之色。
“只是攻进大殿之时,我等被沧澜国国君的一个皇子拦住了去路,未能擒获沧澜国国君和皇后,还请圣上恕罪!”说着李桓面露愧疚之色,左手覆在右手上,举到额头处,对殿上深深叩了个首,半晌未起身。
在大臣们的议论声中,龙椅上所坐之人起身向李桓走去,表情严肃。一身黑绸金线九龙皇袍,头戴五彩玉冕旒,此人便是这北渊国的国君云忧,号昌平帝,现已过了而立之年,看上去略显苍老,他伸手扶起了李桓:“此番大捷,孤甚至欣慰,李将军解决了国民大事,功不可没,李家军更是人人有赏,何罪之有?你说沧澜国的皇子拦住了你们,那此人现在何处?”
“回圣上的话,已押往刑审司,严加审问。”李桓道。
昌平帝点头道:“尽量问出沧澜国国君和皇后的下落,七天期限,要是他一直不肯说,就处死吧。”
“卑职遵命!”李桓行拱手礼道。
昌平帝随后换上一副笑容:“怎么不见李将军?”
“回圣上,李将军正在殿外候着。”李桓道。
昌平帝道:“快宣李将军入殿!”随后起身走回龙椅旁坐下,整理了一番衣袖。
“宣,李将军入殿!”殿前太监扯着嗓子喊道。
“老臣参见皇上!”李将军步伐稳健,身上无不散发着一个武将的气势和威严,于殿前行起叩首礼,都是沉稳有力,可见他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是何等威风!
昌平帝道:“此战大捷,李将军辛苦了,孤重重有赏,赏黄金一万两,白银五千两,上等绢布三百匹。”
“谢主隆恩!”李将军叩首跪谢:“老臣恳请圣上把这些恩赏充作军饷。”
“准奏!”昌平帝大袖一挥道,自带皇家威严。处理完恩赏之事,就转为了家常:“听闻李将军凯旋归来,怜妃已经在惜云殿等候多时,孤就不耽误你们父女团聚了。”
“老臣告退!”李将军躬身退下了朝堂。
李将军乃北渊第一战将,名李昭。而当朝怜妃娘娘正是李将军的嫡女,闺名李湘,温婉贤淑,聪慧大方,昌平帝的二皇子云霄,为她所生。
由着宫中大太监苏伯带路,李将军走过后花园,直奔怜妃娘娘的寝宫。
院子中,阳光不盛,隐隐传来凉气。凉亭下,浅浅的阳光打在少女娇好的面容,映出她水嫩的脸蛋。一身金锦罗绣裳裙闪闪发亮,为她增加了几分贵气。随着最后一针挑出,少女把绣好的手帕递给身旁穿着蓝羽锦绣广袖裳裙的女子看:“怜妃娘娘,看我绣的如何?”少女眼中满是期待。
怜妃接过手帕认真端详着,帕子上的海棠花小巧精致:“嗯,有进步,丝线之间留的缝隙比之前小很多了。怎么样?小熙月,刺绣比你做那些调皮捣蛋的事,是不是有趣多了?”
“怜妃娘娘,你也知道我是个闲不住的,你要让我偶尔认认真真做一件事,我还做得来,要是长期做,我看我还是算了吧!是不是我母妃跟您告我的状了?”少女调皮的看着怜妃。
怜妃语重心长地说道:“本宫和你母妃仪妃娘娘自幼相识,就像亲姐妹一样,每每聚在一起,谈论最多的还是你们这些皇子公主们。她啊,是看你整天都没个公主样,听说你昨个把赵公公推下河了?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