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若真是这样,那当时在莫府时,霜可的行为举止也就合理,她一定是认错了人,而莫殷对他的所做的一切也都解释的通了。
未等到莫殷的回答,他想,一定是自己猜对了。莫殷自始至终,都把他当作那个人的替身,一切,都是谎言罢了。
心中又酸又痛,他推开莫殷,整理好衣衫,不顾腿间酸软,往里走去。
莫殷捡起地上的火折子点亮,洞里又亮了起来。
他看着君天瑶的背影,眸光晦暗不明。他似乎,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
小黄鼠狼照旧在前面带路,他们俩一前一后地跟着,却各怀心思。
走了不一会儿,冰柱开始变得稀疏,道路也宽敞了不少。又走了会儿,冰柱已基本消失,黄鼠狼似乎也变得有些躁动,一直缠在君天瑶的脚边,似乎不想让他再往前走。
“走开。”君天瑶用脚将黄鼠狼挑到一旁,径直往前走去。
“慢着!”莫殷快一步拉住君天瑶,警惕地看着四周,“这里有些不太对劲。”
君天瑶只冷冷地看着莫殷抓着自己胳膊的手,不答一言。
莫殷慌忙放开他。“抱歉。”
君天瑶见状,冷笑一声,讽刺道:“刚才戏辱我时,莫庄主倒是从容的很。”
莫殷愧疚不已,心中阵阵刺痛,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不该几次三番控制不住自己。
君天瑶上前一步,凑近莫殷,不依不饶。“你们正派人士瞎眼的可真多。道貌岸然、狼心狗肺、厚颜无耻之人,竟然可以成为标杆,作威作福。可真是应了那句话,蛇鼠一窝。”
被最在乎的人,如此侮辱,莫殷心中痛楚难当,如有万剑穿刺,千疮百孔。
他忍不住解释:“我没有任何戏辱你的意思,也没有把你当成别人,我......”
君天瑶显然不信,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那这么说,莫庄主对我做的那些,仅仅是找个人满足自己的兽欲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天瑶……”
“莫庄主!”君天瑶看着莫殷的眼睛,一字一顿,“这几日的种种,就当是我还你的救命之恩。你我都很清楚,我们之间,最好的关系,便是没有关系。”
总是这样,强硬而又决绝,不给人任何回还的余地……
那些黑暗的情愫,再也压制不住,如春笋般爆发……
莫殷低低笑了两声,道:“好。”
他目光阴鸷地盯着那转身离去,决绝的背影。
玄儿,别怪哥哥,你是哥哥的玄儿,永远都是……
突然,不远处,黄鼠狼“吱哇吱哇”地叫了起来。
莫殷回了神,连忙追了上去。
“蹲下!”君天瑶见他过来,直接拉着他蹲了下来,并吹灭了火把。
“怎么了?”他小声问道。
“下面有人。”
莫殷侧耳听去, 下面有细细的交谈之声。
“下面是个祭坛。”君天瑶低声解释道,“把地图给我。”
莫殷从怀里拿出地图,递给了他。
借着微弱的光亮,他仔细看着地图。“地图中似乎没有标记这处地方。”
莫殷探着头,悄悄向下看去,看见一个巨大的祭坛,周围有几十根冰柱将其围在其中。
“下面是个祭坛,不过有些奇怪,这个祭坛为什么建在这么隐蔽的山洞之中?”莫殷问道。
君天瑶收起地图,朝下看去,细看之下,惊觉这个地方竟是他上次误入的邪阵!也正是在这个阵中,他不小心中了阵中毒气,又暴露行踪,被人追杀。
“这应该不是祭坛,看见那些个冰柱了吗?均能移动,那底座也能释放出冰冷的毒气,让人防不胜防。”
莫殷闻言,有些诧异地看向君天瑶。“你为何了解得如此详细?”
“我来过一次灵婴教,也调查了许多事情,还差最后一步,就能摸清他们的内部架构,但却被此阵击退,功亏一篑。”
“你的意思是?”
君天瑶想了想,道:“我仔细研究过这张地图,上面大部分地方我都已经去过了,应该是比较准确的。不过,灵婴教有个特点,就是主要据点比较分散,又极其隐蔽,若是没有地图,相当于完全摸瞎,更别说是剿灭他们了,这次,我们要是能补全地图,顺带摸清他们内部架构,之后派人来剿,应该问题不大。”
“哦?”莫殷若有所思,“那你可知,还有多少据点没有在地图上标注?”
“总坛肯定没有。”君天瑶又看了看下面的邪阵,“不过这个邪阵极为厉害,我想,十有八九是进入总坛的最后一道关卡。”
“照你这么说,总坛很有可能就在附近。”莫殷道。
“没错。直觉告诉我,我们离总坛很近了。”
“看来得想办法破了这个阵才行,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