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殷见他面色越来越阴沉,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生怕又惹他不开心。
“莫庄主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君天瑶恨恨地问道。
莫殷顿了顿,道:“你要是愿意,我会对你负责的。”
君天瑶眉头皱得更紧了,一副忍不住想要吃吃人的样子,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我问的是,灵婴教!”
莫殷这才知自己会错了意,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我已经打听过了,这几日正好赶上灵婴教一年一度的修炼大典,不如等过两日,再去看看。”
他没有明说,但君天瑶知道,他口中的修炼大典,就是今日白天,他们在庭院里看到的那些。
没想到,竟然碰到了这种事情,君天瑶简直是无语至极,只得同意莫殷的安排。
“那莫庄主可有想过,我们这几日的饮食问题,该怎么解决?”他又问道。
莫殷想了想,道:“这处荒山,有山泉也有一些走兽,食水应该不成问题。”末了,他又问,“你觉得如何?”
君天瑶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反正山泉水肯定是莫殷取,走兽也肯定是莫殷打。
他只需心安理得享受莫殷的照顾即可。
再三思忖,莫殷还是打算对今日发生的事情有个交代。
“今日的事情,万分抱歉,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顿了顿,“若是你有任何要求,可以随便提,我定当尽力而为。”
君天瑶忍不住揉了上了有些酸痛的腰身,面色不善,道:“今日的事情,我也不想深究,就当是个意外,莫庄主还是把它忘了吧。”
他说得轻松,莫殷又如何能忘记?只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君天瑶坐立难安,浑身不自在,一整个晚上都没有休息好,耳边一直回响着莫殷情动时那一声声“玄儿”,脑海之中也浮现出一些残缺不全的影像,难辨梦中还是现实。
黄展扬调查了许久,都未曾在偃月谷找到关于方荀的消息。他想,若那剥皮换头的事情真是君天瑶所为,那知情者除了亲信,应该都被灭了口。
他决定,从花骨儿那里套点有用的消息来。
自君天瑶离谷后,花骨儿便一直在白泽宫,基本没怎么离开过。
黄展扬来到白泽宫是时,她正在监督若鹰习武。
“哟,稀客。”花骨儿见他来了,将鞭子扔给若鹰,“今天先到这里,你自己多用功。”然后,便请黄展扬进了白泽宫内。
黄展扬几乎没有来过白泽宫。
君天瑶警惕性极强,哪怕他是站在君天瑶这边的,君天瑶也从未请他来过白泽宫,只有君天瑶不在时,他才有可能来白泽宫找花骨儿。
两人客套一番,黄展扬先将对莫衍的调查结果跟他说明。
他当然不会实话实说,只说,白子濯是燕京人士,父母双亡,偶遇“柳飞”,随其进入偃月谷谋生而已。
他并不知道花骨儿为何怀疑莫衍是千鹤山庄派来的,但这番话,却恰好打消了花骨儿的疑虑。
因为花骨儿起初是因莫衍跟段明哲走的很近才怀疑莫衍的,如今,黄展扬告诉她,“白子濯”是燕京人士,既然是燕京人士,那认识段明哲也在情理之中。
加上前段时间,段明哲与莫衍演的那出戏,花骨儿也打消了疑虑,没把“白子濯”的身份放在心上。
“黄长老此次来,还有别的事情吧?”花骨儿见黄展扬没有丝毫离开的打算,主动问道。
“不愧是谷主最倚仗的花座主,一猜便中。”黄展扬一如既往笑着调侃花骨儿。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谷主不在,不要瞎拍马屁。”
黄展扬哈哈大笑。“你这脾气,比君天瑶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花骨儿将倒好的茶放在他跟前。
他看着茶杯,面色凝重,问道:“当初,武林大会上,那剥皮换头的事情可是你们所为?”
花骨儿不知道他为何这么问,有些疑惑,也有些警惕。“什么意思?”
黄展扬依然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长老会收到密信,说武林盟已查明武林大会上那剥皮换头的事情,是偃月谷所为。”他看了花骨儿一眼,“这件事情,后果可大可小,长老会里,正有人打算用此事来做文章。”
长老会原本有十八个人,有三个人明显站在君天瑶这一边,有两个持中立态度,还剩十三个人,已经被解决掉了九个,还剩四个人有嫌疑。
花骨儿挑了挑眉,问道:“是谁这么不怕死?”
她这么说,又何尝不是一种威胁。
黄展扬笑了笑,道:“虽然现在偃月谷内的局势对你们有利些,但再过一段时间也未必。”
没有按时完成君天瑶交代的任务,加上君天瑶未按约定回谷,花骨儿本就心烦意乱,如今又出了这么档子事,心中难免有些憋火。“黄鼠狼,你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