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君天瑶忍不住想上前教训云羽飞一顿。
莫殷拉住君天瑶,问云羽飞道:“掌柜的,可否告知,这些坛子中的女尸是怎么回事?”
云羽飞也没打算瞒着他们。
“跟你们猜的一样,最近江湖上失踪的孕妇……”他顿了顿,指了指这满屋子的坛子,转了话头,“本来是放在上面的,但你们来到客栈前,接到通知,要转移,正好放到这个密道里了。”
他这话,明显是在摘清自己,意有所指。
君天瑶收了剑,说道:“听你的意思,似乎这一切还有幕后黑手。”
云羽飞没有说话,他走到暗室的最里侧,按动了一个暗钮。
“轰隆”一声,墙面裂开了一道缝。
缝隙后,漆黑一片,但却隐隐可以听到潺潺水流声。
“跟我来。”云羽飞率先走进了缝隙。
其余两人对视一眼,也先后跟了进去。
没一会儿,墙上的裂缝又合上了。
云羽飞从怀中拿出两个火折子,递给他们两人。“小心看路。”
等他们两个点燃火折子后,才发现,此处完全不同于前面的密室,是一处天然洞崖,怪石嶙峋,有水流自两侧的崖壁上潺潺流下。
洞崖里黑暗潮湿,火折子微弱的光亮并不能覆盖每个角落。
隐隐看见,洞崖顶端,冰柱密布,最长的三尺粗细,几乎延伸至地面。
这样的陌生又危险的环境下,即使是武功高强的人,也难免有些紧张。
“跟上。”云羽飞轻车熟路,往前走去。
“你先走。”莫殷看向君天瑶说道。
君天瑶没有推辞,先一步跟上云羽飞,莫殷紧随其后。
刚开始的路是人为开垦过的,好走许多,走了不多会儿,一条极窄的崎岖不平的道路,出现在了视线之中。
这条路两边皆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冰柱从崖洞顶端延伸至悬崖之中,看不到尽头,寒气逼人。
“没想到......”
“嘘!”君天瑶话未说完,便被云羽飞打断了。
云羽飞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异常之后,示意他们跟上。
崖洞之中,时间难辨。
他们走了不知道多久之后,总算看到远处有一丝亮光。
此时,那条傍崖路也走到了尽头,来到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
又走了一会儿,云羽飞才长出了一口气。“暂时安全了。”
“刚才是怎么回事儿?”君天瑶不解。
“那处冰柱崖洞里的冰柱中睡着一种乌鸟,食肉,一般情况下休眠,若是被吵醒,我们三个,怕是不够他们吃的。”云飞羽解释道。
“没想到,大漠下,也会有如此寒冷的崖洞。”
“这便是四象之地的神奇之处。”
此时,外面的阳光透过崖洞坍塌的顶部,照亮了溶洞内部。
“天已经亮了?”莫殷有些震惊。
“确实走了很久,莫庄主身体可吃得消?”君天瑶问道。
“没什么大碍。”莫殷看向云羽飞,“还没有谢过掌柜的救命之恩。”
“客气。”云羽飞继灭了火折子,看向两人,“前面再走不远,就能到达灵婴教了,届时,我就无法陪同二位,所以二位有什么疑惑,趁现在问吧。”
闻言,莫殷、君天瑶对视了一眼,皆看出对方与自己一样,有太多困惑。
“云掌柜,我们昨晚还在大漠之中,怎么就快要到灵婴教了?”
“这四象之地早已被灵婴教控制,我想,两位也早已猜到。”
“这么说,你投靠了灵婴教?”君天瑶怒声问道。
云羽飞这次倒是没有挤兑他,而是叹了口气,说道:“这客栈,本来是我开来给过往客商歇脚用的,但是,两年前,来了一大堆人马,不由分说,要征为己用,我势单力薄,无法与其抗衡,只能假装顺从,不然,我这客栈,上上下下可就逃不了被血洗的命运了。
“后来,我才知道,这些人均是灵婴教之人。没过多久,四象之地便全部被灵婴教控制。由于这四个地方气象过于变幻莫测,所以,灵婴教便在每个地方挖了一条直通腹地的密道,方便行走,我们现在走的,便是从大漠之中进入灵婴教的密道。”
“这么说来,你没有助纣为虐?那些女尸真不是你弄的?”君天瑶紧紧皱着眉,问道。
“当然没有!”黄展扬忙撇清关系,“我怎么会做这种灭绝人性之事?”他说着看向莫殷,意有所指,“不过话说回来,论起谁更像邪教,偃月谷比起灵婴教,可真是小巫见大巫。”
莫殷对于此没有表态。
虽然,重建之后的偃月谷确实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但在几年前,也算是恶行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