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油腻的男人的手即将触碰到白书萱头发的时候,一把箭矢疾驰而过,擦过那男人的手。
“嘶——”那男人龇牙咧嘴起来,眼睛恶狠狠地看向发箭之人。
白书萱也往那边看去,看到这个箭矢的时候,让她想起了那个人。
果不其然,就是那个人,那个高大威猛将野鸡送给她的男人。
“是谁敢这么对待小爷?!”没看见祁墨的路窦脱口而出。
可一看见是祁墨的路窦立马静了声。
他倒不是怕祁墨,只是因为祁墨是这方圆百里都非常出名的猎户。
他父亲还要从祁墨那里买猎物呢。
要是他得罪了祁墨,让他父亲没了面子,在其他人面前抬不起头,他父亲肯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他只能留下一句“算你们走运”,就灰溜溜地走了。
但他不甘心,他还会再回来的!
陆丰自然也看见了祁墨,拱了拱手,“多谢祁猎户了!”
“都是村里人,哪那么见外,不过举手之劳。更何况丰伯和我爷爷关系这么好,应该的。”祁墨挥挥手。
白书萱捡起刚刚祁墨射出的箭矢,递给了祁墨,“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
“嗯。”祁墨板着脸,其实是不知道怎么表达。
他看着白书萱美丽的眼睛就忍不住低头。
白书萱没太在意,和陆丰前往米行买些东西,去完米行之后,他们又去猪肉铺里买了些猪肉和骨头。
陆丰还问白书萱,为什么要买骨头。
白书萱看着屠夫将大骨头递过来的时候,很是高兴,“这大骨头可以熬汤,很好吃的,姑父。”
陆丰提着东西,“嗯嗯。”
而祁墨看着她们离开,摸着刚刚白书萱递给他的箭矢有些发愣。
买完所有的东西之后,他们在村里的牛车走之前上了车。
因为他们一直以来就是村子里的风云人物,所以村里人的眼睛都盯着他们的篓子。
有一个鼻子灵的,闻出了药味,“你们这是去买药了?怎么闻着一股药味儿?”
陆丰淡淡地回道:“是买了一些药,前些日子我媳妇得了些风寒,买些药补补身体。”
那人不说话了,但其他人的嘴可没有停。
陆丰和白书萱不想理他们。
但有些脸皮厚者竟直接开口问了起来:“丰子和萱丫头去镇上买了挺多东西把,看这篓子好像都装满了呢,这是发了大财吧?”
那人说得十分夸张,实际上那篓子外面用布遮住了,旁人根本看不见里头有什么。
有个看不起陆丰和白书萱的花婶子说:“还不知道是用什么钱买的呢?都是在村里头拿锄头的人,谁又比谁高贵。”
其他的婶子们瞬间就不说话了,因为她们知道花婶子和陆丰他们家特别不对付,他们只需要在后面听着就行,还不需要浪费口舌。
花婶子旁边坐着的一个小姑娘好像听不下花婶子的话忙拉了拉的她的衣袖。
可是气头上的花婶怎么会在意这些,更何况她的生活本应该更好才是。
她没好气的说道:“拉什么拉,真是白养了你这个赔钱货。”
小姑娘瞬间不说话了,她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
从白书萱的那个角度来看,那小姑娘的手可一点都不白嫩,反而粗糙的很,一看就是做多了活儿。
“哟,怎么不说话呀?不会是闷声发了大财吧?”花婶捂住嘴巴笑了笑,又看向白书萱,
“都这么多年了,我看你家婆娘是不想跟你生孩子吧,要换做是我你早就不知道抱多少个大胖小子了哟。也不会到现在都还只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赔钱货。”
白书萱听着这话,看向花婶,把刘海拨打一边去,眼底一片冰冷,
“花婶与其在这里扯一时的口舌之快,还不如把自己的日子给过好。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花婶你也不要这么的在意。况且,你要是真有那么好,为什么姑父要的是我姑姑而不是你呢?”
“你,你……”花婶顿了一下,嘴都有些抽搐了,马上又恢复了心情,扯着她薄薄的嘴唇,尖酸刻薄道:“真是没教养,长辈说话你插什么嘴?牙尖嘴利。”
白书萱将篓子上的布掀开,里头是药,让牛车上的人看的清清楚楚。
“我们给你们看了,各位婶婶能不能给我看看你们买了些什么啊。”
牛车上的人将脸撇开,不说话。
花婶不饶人,“只是这次,其他时候不知道买什么好东西呢。”
白书萱眯了眯眼睛,“看来婶子很懂啊,说明婶子是这么做的吧?”
花婶恼羞成怒,“你……你……”
陆丰看向花婶,虽然面上带着笑意,可眼里却没有笑意,“争论这些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