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思,还是刚刚张牙舞爪的时候有趣。”江温辞肉眼看着李荣月恢复成大家闺秀的样子。
李荣月对着江温辞深深的磕头,言语恳求的说。
“求恭亲王庇佑。”
江温辞一只手搭在半曲起的膝盖上,一只手捏着李容月的下巴,柔和的翘起嘴角笑着说:“本王肯定庇佑你。”
李容月被迫抬起苍白的脸,不敢再直视江温辞,低垂下的眼眸却越来越猩红。
“李家二姑娘,一起合作怎么样?”江温辞的手移到李容月的脖颈,单手握着她纤细的脖子拉到自己眼前问。
李容月猛地抬起眼眸,眼里的怨恨夹杂着惊讶毫不保留的印在江温辞的眼里。
“恭亲王知道我的存在?”
“刚刚不知道,现在知道也不晚,考虑一下?”江温辞蛊惑着李荣月:“你好像也没有路可以走。”
江温辞说完,也不催促李荣月,任凭李荣月前倾着身子半跪在马车上。
“爷,陆子宁带着李公子离开了。”
李荣月听见禀告,立刻从江温辞手中挣脱出来,就要下车去找李睿。
江温辞握住李荣月皮包骨的手腕,再次把她拉进自己怀里。
“西言去找,北定去领罚。”江温辞在马车里禁锢住李荣月,直接吩咐一直跟在马车左右的东驰。
“诺。”语气冷硬的东驰没有一丝多余的话。
李荣月不停的在江温辞怀里挣扎,只想赶紧去找李睿。
江温辞稍微用一点力气,继续把李荣月压在自己怀里。
“放心,很快就会有他的消息。”
有了江温辞的保证,李荣月这才收敛住情绪,老实的从江温辞怀里坐到对面。
江温辞坐着马车刚行驶到恭亲王府,西言已经在门口等着:“爷,李公子在清风象姑馆。”
听到李睿的消息,端坐在江温辞面前的李荣月立刻就要起身。
这时江温辞掀车帘的手却突然停下,浓密的剑眉也皱起来。
李荣月不解的看着江温辞停顿的手:“恭亲王,我弟...哥哥在哪里?”
“你长姐的青梅竹马还真是一个畜生。”江温辞嘲讽的看着李荣月答非所问,接着放下车帘,敲敲车壁:“去清风馆。”
停下的马车调转马头,又开始行驶。
李荣月心中莫名慌张,紧咬了一下嘴唇,又开始询问:“清风馆是什么地方?”
“有青楼满足正常男人,就会有清风馆满足正常女人和不正常的男人。”江温辞难得好心解释,怜悯的扫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李荣月。
李荣月整个大脑嗡嗡作响,耳朵里面已经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马车刚停下,李荣月就快速的跳下马车。
“砰!”重物掉落的声音传进李荣月耳朵里。
李荣月僵硬着脖子,慢慢转过去:李睿正躺在血泊里。
“李睿,快起来,我带你走。”李荣月跪倒在李睿身边,小心的去拉他的手。
“锵锵锵。”敲锣声突然在李荣月耳边炸响:“太后懿旨,李家谋逆,李坚壁李诚于天牢自尽谢罪,李樊氏勾引皇上不成,撞柱身亡,李荣嫣荒淫放荡,勾引男子准备逃跑,死在众多男子身下,李睿潜逃是重犯!”
李荣月还没有接受李睿躺在血泊里的事实,父兄和母亲身亡的消息传进她的耳中。
忠君爱国的李家成了谋逆的人,宽厚大度的母亲成了不守妇道的人,冰清玉洁的自己成了人尽可夫的女人。
太后的懿旨?那个笑的一脸慈祥的太后......
她让自己孤身一人苟延残喘在这个世间。
锵锵锵的锣鼓声,不停在李荣月脑子里敲击,传达兵的吆喝忽远忽近的喊着。
李荣月看了一眼立在马车上的江温辞,只看见他一张一合的嘴,听不见任何声音。
李荣月还想开口求江温辞,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没有任何声音发出,人就直挺挺的朝后倒过去。
江温辞赶在李荣月摔在地上的那一刻,把她捞进怀里......
“爷,你身子没有事。”东征惊喜的看着江温辞抱着李荣月,一直冷硬的声音都出现欢愉。
“李家的事情调查清楚。”江温辞不理会东征的欣喜,抱着李荣月回到马车。
"把太医找来救李睿。"随着车帘放下,江温辞吩咐的声音传出来。
一路上江温辞都没有放下李容月,更是把李容月放在自己的床上。
李容月睁开空洞的眼睛,呆呆的盯着头顶床幔一声不吭。
“你不去见你哥哥?”江温辞站在床边,没有一丝同情的问。
李容月看了一眼江温辞,就转开视线。
“即便你一个亲人都没有,你不应该报仇之后再寻死。”江温辞失望的看着李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