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黄巡做为一个州的州牧,就是不怵你。
玄朝行政,省,府(州),县,村。
州等同于如今的直辖市。
虽然也是一方要员,但放在督师面前还真不够看。
徐荣脸色一滞,多了些怒气。
“督师,还是咱们一同值守吧。”廖荥看气氛不对,站起来说道。
徐荣嗯了一声,面色不虞的转身回到了自己位子上,宴会气氛渐冷,最后不欢而散。
待众人离去,徐荣营帐。
“过两日就以朕听闻蔺关大捷,犒赏三军,再次宴请他们!”范琸没想到面板一查却是将藏在蔺关的魑魅魍魉给抓出来了。
只不过,现在这种局面不可轻动,不然引起大战,倒平白便宜了那闯贼。
回到营中的黄巡交代了一下手下军士,现在的他疲惫无比,只想补个觉。
遂躺到床上,片刻间鼾声大作。
时至傍晚才悠悠转醒。
黄巡伸了个懒腰,只觉腔中口干舌燥,晃晃悠悠起身打算饮一杯凉茶。
刚起来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定睛一看只见营帐桌案处坐着一个人。
那人侧对着他,营帐中本就灯光昏暗,让他看不清面容。
“谁?”黄巡大喝一声,顺势去拔放置在一旁的宝剑,却拔了个空。
原本放置武器的架子上空无一物,哪还有他平日极为爱惜的宝剑。
至此,黄巡心中明了,对方有备而来,却没有要他性命,那必然是有其他事宜。
“你是何人?来我营帐有何事?”黄巡起身坐在床沿,神情冷峻,目光冰冷。
哪还有平日里徐荣等人面前的做作模样。
“你不认识我?”范琸转身双目含笑看着黄巡。
黄巡这时才发现范琸身穿盘龙皇袍,他虽然没见过皇帝亲容,却看过画像。
一时之间竟然愣在那里毫无作为。
半晌猛然反应过来跪倒在地。
“臣莒州州牧黄巡,拜见陛下!”
“免礼,黄卿领兵勤王,朕非常欣慰,你且过来。”范琸看着跪在地上的黄巡,心中十分满意。
这家伙隐藏很深啊。
领兵入关以来表现种种,像是一个不尊王法拥兵自重的家伙。
没想到反差居然如此之大。
昨天查看面板,系统给了评语。
【玄朝养士百余年,死忠粉当有此人】
忠诚那里毫无疑问的是满值100。
这种人物,放在国破家亡之时,就是最先一批尽忠赴死之人。
至于宣府廖荥,将门忠良之后,各项属性都还凑合。
却是他亲叔克用的人。
要不是有系统在,想要发现廖荥的真实身份估计比登天还难。
范琸看着黄巡问他为何要伪装隐藏。
黄巡言听闻朝中奸臣当道,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只好伪装一番,省去各种麻烦。
二人聊到半宿,趁夜色范琸才悄悄离去。
第二日天亮,蔺关内一切如常。
军士轮换值守,将官各地巡查。
反倒是闯军大营,刘喜金站在高处俯瞰着蔺关。
妈的,已经等了两天,蔺关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闯王猜错了?
刘喜金负手而立,在想要不要给闯王说一下,前军一直这样绷着不是办法。
要是有仗打还好,若是没有战事,过不了几日便会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彻底蔫掉。
而正在巡视自己大营的廖荥接到了令兵传信。
有圣旨到,督师请他去帐内议事。
前日接风晚宴,一波三折,所幸徐荣等人的目光被黄巡吸引了过去。
再加上这两日和平常一般模样,廖荥逐渐放下了戒备之心。
早在他父亲在世的时候,宣府廖家就已经和北地王搭上了线。
北地王范克用,虽然只是亲王,但却比当今天子贤能,礼贤下士,对他们这些将门更是敬重。
两者一对比,廖家立刻改换门庭,这也是无可厚非的。
因为范克用之心确实人人皆知。
这个人人皆知里的人指的是“贵族阶级”
平民在这些人人眼里,如蜉蝣一般,不值一提。
此番领军勤王也是得了范克用的指示,目的就是为日后大计提前布局。
“告诉督师,我这就去。”
同一时间,黄巡也被传了过去。
二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来到徐荣大帐外,让他们二人有些惊讶的是,徐荣居然在外面等候。
见二人前来,徐荣快步上前。
“天使就在帐内,我等一同前往。”这话是跟廖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