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为什么这看着衣冠方正，仪表堂堂的大官要一直针对他。
徐荣有些着急想要出来为张铁牛发声被范琸制止。
“刘侍郎你先别说话，朕也想听一听他如何解释。”
刘涛心中一喜，看来他的引导非常成功，陛下已经被他给带偏了。
“你且放心大胆说。”徐荣目光冰冷的看了刘涛一眼而后对着张铁牛叮嘱了一句。
张铁牛身躯轻轻颤了颤，似乎回忆着痛苦的事情，半天终于道出了几个字。
“都死了！”
说完这三个字，张铁牛如同一具没了灵魂的躯壳，整个人都空洞了几分。
徐荣蹙紧了眉头，刘涛则是舒展开了眉头。
“抬起头来，朕恕你无罪，继续说！”
侍立在范琸身旁的王承德突然感觉身体有些发冷，他吞了吞口水，觉得今日这殿内肯定会有人遭殃了。
“阳武关一战，杜将军率残部坚守两月有余，连发十几道求援军令，均无任何消息，粮草断绝，守军疲惫，无奈毁关阻敌。”
范琸点点头，这事他已经知道了，杜盛确实是大玄军中为数不多的将才，能在这种环境下坚守两个多月，要不是粮草断绝，可能坚守的时间还会更长一些。
想到粮草断绝，范琸忍不住多看了柳山两眼。
当初要不是这老家伙拦住军令，将此事隐瞒下来，粮草支援就算不多，也早就到阳武关了。
柳山知道此事和他有关，神情有些尴尬，立刻干咳两声已做掩饰，但现在他是陛下百分百的忠犬。
沉默了片刻，张铁牛继续说道，声音更加嘶哑了几分。
“阳武关周遭的百姓听闻反贼来袭，杜将军要撤走都来求情，想跟着杜将军离开这里，杜将军不忍丢下百姓，遂命斥候营断后阻敌。”
“先是甲字队，李队正等一百七十八名兄弟全员战死！”
“乙字队补上，廖队正等九十六名兄弟全员战死！”
“再是丙字队，秦队正等七十六名兄弟全员战死！”
“斥候营三队尽数战死终将百姓们送到了燕子河对岸，丁字队阻拦贼寇马队支援，战到杜将军驰援就剩俺铁牛一人。”
“马队正死了，兄弟们都死了，就剩俺铁牛一个人了！”
悲切的哭喊声传遍殿内，张铁牛毫无顾忌的嚎哭了起来，徐荣红了眼，严清抹着眼角，范琸牙关绷紧。
谁言大玄无忠勇之士，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