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琸靠在轿子的软椅上,嘴巴微微张开,一旁服侍的小宫女乖巧的递上剥好的葡萄,去过籽的。
原来当皇帝是这种感觉,范琸还是头一次吃到这么可口的葡萄,甜丝丝,奶香奶香的。
决定了,晚上就去找皇后做有氧。
突然轿子一晃,宫女啊的一声扑倒在范琸的怀里,轿外传来一道冷厉的声音。
“有刺客,保护皇上!”
接着刀枪碰撞的声音伴随着惨叫传入范琸的耳中。
“居然还真有人行刺我,京城的治安果然不咋地。”范琸安慰了一旁瑟瑟发抖的小宫女,他的死忠禁卫可不是吃素的,对方在京城刺杀他,肯定安排不了太多人。
“留活口,朕要查清楚是谁想要朕的脑袋!”
范琸掀开马车门帘沉声说道,或许可以借着这次刺杀搞点事情。
而冲击范琸马车的卢象等人也察觉到了情况有些不对,他们快速突破外围的禁军,如入无人之地,可再靠近马车些遇到的这些禁军一个个的战力不输于边军。
这不禁让卢象心中惊讶,要知道他们边军常年在关外和异族厮杀,战场杀人甚至比放个屁还要简单,可现在却像是两脚踏入了泥潭。
前进不了,后退不得,居然是进退两难的局面!
但卢象深知,牵一发而动全身,今日不成功便成仁,他们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记住,捉住后卸其下巴,避免他们口中藏毒!”围绕在马车周围的百人禁卫是死忠禁卫里的精锐,得到命令立刻结阵朝着卢象等人杀去。
结局如范琸猜的大差不差,刺客几十余人活捉了三十四名,其余的或被斩杀或服毒自尽。
“正好要去大牢,押上他们一起!”范琸看着为首刺客的面板沉思片刻轻笑一声叫来身边侍卫。
“去一趟严府,告诉右相立刻对京城实行管制,晚上宵禁,无故上街者格杀勿论!”
侍卫打码而走,队伍继续行进。
京都大牢受刑部管辖,来到衙门,范琸轻轻挥手,禁卫立刻开始接管。
衙门口的狱卒正要上前阻拦被为首的禁卫一脚踹翻到地上。
“胆敢阻拦圣上,砍了!”
后面跟着的禁卫上去就是一刀,鲜血嗞了出来,溅了一旁已经呆傻的狱卒一脸。
滚烫的鲜血让狱卒清醒过来,他看着地上死的不能再死的同僚轻轻咽了咽口水,立刻胆战心惊的换了另外一副嘴脸。
“爷,里面请!”
有了狱卒的带路,范琸来到了关押徐荣的牢房门前,腐烂恶臭的气味在各处弥漫,阴暗潮湿的大牢内忽闪着微弱的烛光。
徐荣听着脚步声临近,心中一阵悲凉涌出,想他徐荣一生为玄朝舍身入死,最后居然落得这般下场。
当初他的部下不是没有劝他在关外拥兵自立,但被他骂了回去,现在他也并无后悔之意。
他整理了一下仪容,就算今日要被处死,他也依然是大玄关外督军,靖北伯徐荣。
越往大牢里面走,范琸的心情越是糟糕,里面的环境比外面的还要差,他记得一般朝廷大员被押入大牢再不济也会给个独立的房间,看来是有人想整死他的国丈。
来到关押徐荣的牢房前,范琸终于是看到了自己的便宜国丈。
连日的关押让这徐荣看上去有些潦倒,但那双虎目依旧锐利。
真乃国之重臣也!
范琸心中夸赞连忙让狱卒打开牢门。
徐荣见来人居然是圣上,表情有些惊讶。
“罪臣徐荣拜见陛下,陛下,臣死之前还有些话要说!”
范琸快步上前将其托住。“国丈无需多言,这段时间让国丈受苦了,朕此番前来是想请国丈官复原职,统领边军镇压蛮族!”
徐荣满脸惊愕的看着范琸,刚刚圣上叫他什么,国....国丈!
记得前些日子押他入京时,范琸怒骂他是老匹夫,竟然敢诓骗他,特意让人将他关押到大牢最差的房间内,每日就得以些潲水续命。
“这,罪臣不敢!”
徐荣还要跪下又被范琸托住,接着范琸扭头看向身后的禁军。
“尔等都去外面守着,任何人不得进来!”
禁军们有些犹豫,他们在徐荣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杀伐气,这是一个危险人物,要是让将陛下单独留在这里,万一徐荣突然暴起把陛下给宰了,那他们当如何。
“都退下!”
范琸冷哼一声,禁军无奈退去,临走前用以眼神警告了徐荣。
待房间就剩他们二人,范琸故作叹息一声。
“国丈,先前是朕不对,朕给你赔礼道歉,如今这房间再无其他人,国丈如果心有怨意,朕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朕离不开你,这大玄也离不开你!”范琸目光灼灼的看着徐荣。
他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