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珠一听,顿时吓了一跳,忙道:“娘,你要干什么啊?”
鹊鹄氏恶狠狠地看向她,“老娘养了你十八年,你居然想跟一个野汉子跑,那我岂不是鸡飞蛋打?如今乌星移有王府做靠山,要权有权,要钱有钱。我放着这么好的亲事不要,我怕是傻子不成!”
“无论如何你必须给我嫁给乌星移!”
鹊家两个男人已经拿着绳子走了进来。
一家三口无视彩珠又哭又闹的反抗,三个人麻利地将她绑了,再拖进她的房间里,从外面把门锁上。
半个时辰后,乌鹊氏带着媒人匆匆上门。
这个二姨是两家的亲戚,家境不错,说话颇有分量,所以当时就请了她做保媒人。
二姨带着双方的婚书进到堂屋里坐下,率先开口,把乌鹊氏的要求说了出来。
“银花,荷莲说了,他们家也不计较你家彩珠做的事,只要求把这门亲事退了……”
“二姨,您说什么呢?彩珠跟星移从小情投意合,这眼瞅着就要成亲了,哪能说退就退呢。彩珠只是被人蒙蔽一时糊涂,过几日她就会清醒的。再说我们家只认星移这个女婿,其余任何人我们都不认。”
乌鹊氏无语地看向她道:“银花,你这又是何苦呢,事情都闹成这样了,你还让两个孩子怎么成亲?”
鹊鹄氏朝她讨好的笑道:“荷莲姐,你放心,虽然咱们家彩珠是出去了一段时间,但她依然是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她老实得很,不会没成亲之前跟男人乱来的。”
乌鹊氏都要无语死了,只有道:“实不相瞒,我们家星移的亲事已经托给摄政王了,日后他的亲事全凭王爷做主。就算你要让两个孩子重新在一起,也得要摄政王点头才行。”
鹊鹄氏一听不怒反喜:“好啊,摄政王最能明辨是非了,要不哪天咱们一块儿去王府,请摄政王给两个孩子赐婚吧。”
乌鹊氏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真不知道她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她女儿都做出这样的事了,她居然还巴望着把女儿嫁给星移,简直不要脸。
鹊鹄氏说什么也不解除婚约,乌鹊氏和二姨没有办法,只有起身离开。
出门后,乌鹊氏生气地道:“真是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二姨拍拍她的肩膀安慰,“没事儿,你们家不娶她还能强行嫁么?”
乌鹊氏点点头,看向她请求道:“二姨,劳你给我家做个见证,不是我们家不愿意娶,而是这亲事实在没办法成。”
二姨点头,“放心吧,这事儿我给你做主了。”
夜幕降临,彩珠还被关在房间里。
鹊鹄氏给她端碗饭进屋,“想通了没有?只要你答应跟乌星移成亲,为娘就放了你。”
彩珠一脸倔强,“你就是饿死我,我也不会改变心意。”
“砰”一声。
鹊鹄氏把碗往桌上重重一磕,“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脑子的东西啊?”
说罢又把碗端起来,“行,你要饿死是吧,老娘就成全你。”说完转身出了门。
彩珠转头看向窗户,脑中满是对燕行云的思念。
这半个月来两人朝夕相处,越发觉得情投意合。
眼看燕行云的伤也痊愈了,彩珠这才想着回家跟家里说一声,免得他们着急,却没想到母亲根本不理解自己,反而要棒打鸳鸯。
如今她心里已经全是燕行云,怎么可能跟乌星移一起呢。
而且此时她也终于明白了,她跟乌星移的感情根本就不是男女之情,更像是一种从小习惯的亲情。
彩珠相信乌星移能够理解自己。
却没有想到唯独不能理解自己的,居然是家人。
夜深人静,彩珠被身上的绳子勒着十分难受,也没法睡觉,思索着干脆偷偷溜走。
用力挣扎了一阵,身上的绳子越来越松。
最终,彩珠挣脱了绳子,打开窗户,轻手轻脚地偷偷从窗户爬了出去。
一路轻车熟路,彩珠偷偷溜出大门,在夜色下往悦来客栈的方向奔去。
半夜三更,一路黑灯瞎火,只偶尔有大户人家的大门前挂着一盏灯笼。
彩珠的心恐惧的怦怦跳,但还是壮着胆子往前走。
走了一段路,彩珠觉得身后似乎有人在跟着自己,心顿时狂乱的跳起来。
前面有户人家,大门前挂着一盏灯笼。
彩珠匆匆跑过去停下,猛然转身。
“啊!”
彩珠突然一声尖叫,下一瞬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她刚刚站立的地方,昂着一个硕大的蛇头。
蛇头足有一个脸盆大,正吐着长长的蛇信子,好奇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彩珠。
看了片刻,它突然一拍翅膀朝夜色中飞了去。
不一会儿,摄政王府灯笼高挂,脚步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