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珠终于闹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羞愧又难堪。
转头看向母亲劝道:“娘,算了吧,别再闹了。”
鹊鹄氏根本不怕乌家母女俩,也不听彩珠的话,转过身看向在大门口看热闹的邻里。
一拍大腿哭道:“各位乡邻,你们可要给我做主啊,乌家儿子攀上高枝就想休糟糠之妻。乌星移从王府里拿回的聘礼也被他们母女俩捏在手里,一分一毫都舍不得拿出来给我的女儿。”
“你们可知?王府里赏给乌星移成亲的布一匹就是上百两银子,这样的布足足拿回了三匹回来,全被她们母女俩占了!”
“我不过想要回我家彩珠那份儿,天地良心,我们家彩珠整整等了他们家儿子十八年啊,到头来人家发达了就把我们一脚踹了,这是存心要逼死我们母女俩啊! ”
鹊鹄氏瘫坐在地上蹬着脚大哭。
乌家母女俩看着她,呕得快要吐出一口血来。
乌星月匆匆走到彩珠跟前道:“彩珠,你好歹也劝劝你娘啊,她再这样无理取闹下去,你也别怪我们不念昔日旧情了。”
彩珠愧疚地看向乌星月,“星月姐,这事儿是我娘不对,我代她跟你们道歉。”
乌星月摇摇头,“这不是你道不道歉的问题,而是这段时间你娘的所作所为实在叫我们心寒。她再这样闹下去,咱们家只有退婚一途了。”
彩珠心里难受得说不出话,转头看向坐在地上撒泼大哭的娘,脑中忽然出现了燕行云的样子。
转头看向乌星月道:“星月姐,我也劝不动我娘,如果你们觉得这门亲事不合适的话,那咱们就退了吧。“
乌星月一愣,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彩珠。
尴尬的道:“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全家一直都很喜欢你的,可是你娘……”
彩珠打断他的话,“星月姐不必说了,我都知道的。”
转身走到鹊鹄氏旁边,拉她手臂,“娘,快起来跟我一起回去吧。”
鹊鹄氏甩开她的手,继续哭闹道:“走什么走,今儿他们家不把话跟我说清楚,我是不会走的。”
彩珠无奈,深吸一口气道:“好,那你不走我走。”
说罢转身朝大门走去。
鹊鹄氏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恨铁不成钢的叫道:“彩珠你给我回来!”
看向其他人又哭道:“看吧,他们不就是仗着我女儿好欺负吗?我女儿好欺负我这个当娘的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彩珠走出门还听到娘的声音,无奈地抬头看向天空。
眼里蓄满了泪水。
片刻,彩珠抬手擦掉眼中的泪水,自言自语:“对不起,乌星移。”
翌日,天刚蒙蒙亮。
鹊家大门吱嘎一声打开。
彩珠挎着一个包裹,蹑手蹑脚地从门缝里门里钻出来。
转身把门轻轻关上,然后头也不回地朝朦胧的晨曦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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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珠,彩珠。”
鹊鹄氏睡到辰时才起床,起床后走进厨房,才发现厨房里安安静静的一个人也没有。
锅里也没有早饭。
而平日里都是彩珠一大早起来给全家人做早饭,可今日安安静静的,不但厨房里空荡荡,彩珠的身影也没有看到。
鹊鹄氏转身从厨房出来,又继续去找女儿。
嘴里嘀咕:“一大早的跑哪儿去了,难不成还没起床?”
来到彩珠的房间,推开门进去一看房里也没有人。
鹊鹄氏眉头紧皱,脑子里顿时有个不好的预感。
她转身立马朝屋后跑,一边走一边呼喊女儿。
结果房前屋后找了一圈,一点彩珠的影子都没有。
小翠被吵醒了,扶着腰从房里出来。
不满地道:“一大早就鬼吼鬼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彩珠跳河了呢。”
鹊鹄氏一愣,猛然看向她。
没错,这就是鹊鹄氏脑中所想。
她猜测着,彩珠因为昨日乌家说要退婚的事,一时想不开一大早去寻短见了。
立即指着媳妇儿骂道:“鹤小翠!你个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小贱蹄子,一大早你居然就咒我女儿去跳河,她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小翠莫名其妙地被她骂了一顿,立即指着她回骂:“鹄银花,你血口喷人!就算彩珠有什么三长两短,还不都是你给作的!要不是你非要乌家给三金五两,人家会退婚吗?彩珠会去跳河自尽吗?都是你害死了她。”
鹊鹄氏一听这话越想越害怕。
抱着脑袋一声尖叫,恶狠狠地看向媳妇,要不是小翠此时挺着一个大肚子,她非冲上去撕烂她的嘴不可。
鹊鹄氏犹豫片刻,猛然冲出门。
出门后,她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