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环顾四周,见这木屋内大门封闭,唯有两扇窗户也紧紧闭着,角落中摆放着木棍扫把等诸多杂物,其上布满尘土,除此空无其他。
她内心一动,隐约猜到这里是什么地方,便走到大门前推了推,可她无论如何推,大门也仅仅晃动几下便恢复了原状。
丁宁心中一叹,这门上了锁,她们果然还是没法出去。
这时韩雨冰已然起身,见丁宁站在门前黯然失色,他嘴角轻扬,随后来到后方右侧的窗户前,手一旋,便把窗户整个打了开来。
而窗户一开,嗖嗖的凉风便一下子吹进了屋内,当即把韩雨冰这只穿着衬衫的家伙冻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打了个哆嗦,又赶紧避了开去。
“老师……这里。”韩雨冰颤声道。
听着韩雨冰的声音,感受到吹来的凉风,丁宁蓦然回首,飞奔到窗前,也无视了这寒意,扶窗外望,见景物果然如心中所想,当即心中一喜,仿佛叹道,“这里,果然是杂物室。”
论在当今高楼遍地的时代,寻常木屋早已不具备占据土地的能力,但若其确实存在,定有确实存在的理由。以前走后门时,丁宁不止一次见到这间木屋,虽说称作杂物室,但多年未曾来人,恐怕早已废弃。
她不止一次想过,在这学校中有一间废弃的木屋,是否太过占用土地资源,但她好几次与校长私聊时提及重建的话题时,都会被校长温和的笑容莫名打断。
如此,在以后的日子里,丁宁虽然心有疑问,但也不得不将此事深埋心底。
而现在……她嘴角噙着淡淡微笑,心道,“原来多年来不进行重建的原因,竟然是因为木屋下面有一个通道。这个秘密,校长又知不知道呢……”
而此时在一旁望着她嘴角流露莫名笑容的韩雨冰,也只当她望着外处的景物,而心生感慨罢了。
毕竟,丁宁老师视野中正对的不远处,正是学校的后门。
想着,韩雨冰爬上了窗户,又跳到了外面,道,“老师我们走。”
……
寒风凛冽,枫叶漫天飞舞,街道在夕阳的映照下,显的昏黄而萧瑟。但偶尔几具身着校服的尸体零散躺着,几个变异的红眼乌鸦尽情的啄食其上,时不时发出几道难听的呱呱声,倒也平添了几分生气。
可放眼望去,二人并没有发现行尸。它们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也或许,被引到了某个地方。
但这街道之上,一时竟是透着诡异异常的平静,除了鸟叫风声,韩雨冰二人能听到的,也只有枫叶被踩碎的“嚓嚓”声了。
此时这二人便在这枫叶纷飞的街道上,迎风缓步而行。
但行至半路时,韩雨冰仿佛想起了什么,突然止步,仰头望了望夕阳,又低头看了看地面,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
地面竟然无半点积水,难道那个时候天空虽乌云密布,但没有下雨便散了不成?
但他目光闪烁后便又抬起了头,望着仍走在前方没有察觉的丁宁,快步跟了上去。
片刻后,二人来到了值班室的窗前。
但此时这窗户已破碎了大片玻璃,其上血迹斑斑,碎片散落了整个房间。而透过窗户,二人只见一个身着保安服的老人,正一动不动趴在操纵台上,背后破了一个碗口大的血洞。
韩雨冰一怔,从此人的背影他便已认出,这人正是三年来一直看守后门的门卫大爷。
想来这大爷平常虽不苟言笑,但内心实善良无比,不知多少次他上学迟到了,大爷虽都会严厉呵斥几句,但最终还是会把门打开一个缝隙。
而久而久之,由于这个听来颇为滑稽的迟到原因,韩雨冰竟也就跟这大爷熟悉了,每天见面时都会唠上两句,再然后就是不断的叮嘱。三年来,始终如一。
也由此,韩雨冰心中也自然把大爷当作自己的爷爷来看待了。
从怔然中回神,韩雨冰脑袋一热,便也顾不得许多,直接挥拳把剩下的玻璃砸下,而后飞身跃入了室内。
“雨冰!”见状,丁宁轻呼一声,可此时韩雨冰早已来到大爷身前,哪还有心思听她呼喊。
可当韩雨冰手碰到了大爷的身子,就要把他翻过身时,这一刹那,他突然顿住了。
触手之处一片冰凉,而背上的血洞更是直接穿透了身子,上面的血似早已流尽。
恐怕,他早已死去多时了。
“他死了。”丁宁突然道。
“我知道。”韩雨冰低着头,轻声回道。
丁宁一怔,韩雨冰话中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她还是从其中听出了莫名的情绪。
那是种深深的无力感。
她莫名的想着,可就在这时,面前的韩雨冰却仿佛早已调整了状态,又一次把手伸了出去。
他要拨走大爷的尸体,从而把操纵台显露而出,按下按钮,打开那扇高达三米的铁门。
手越来越近,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