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家好,我叫韩雨冰,韩是韩非的韩,雨是下雨的雨,冰呢……嗯……冰块的冰,嗯。”
高中第一节课,韩雨冰脸颊微红的站在讲台上,低着头低声的说道,他性格有些含羞,只是看一眼这些陌生的同学,就觉得有些头晕目眩,甚至连说话都不带利索了。
就这样,他说完这些后,却也站在上面,再想说些什么,却还是支支吾吾的,怎么也说不出话了。
就这样沉默着,周围的同学也奇怪的看着台上的那个黑衣男孩,叽叽喳喳的议论在教室徐徐传开。
韩雨冰听着这些人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既感到愤怒又有些无奈,谁让他那么害羞,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可又拼命的想说,到头来还是只能这样子的沉默!
终于在某一刻,一旁老师的话语传来,“韩雨冰同学,请把你的名字写在黑板上,刚才你的声音或许太小了,有些同学可能没有听清。”
那是个年轻的女老师,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个头不高,长着一副可爱面孔,长长的黑发披散着,穿着一身教师的职业装,看起来很是漂亮。
见韩雨冰转头看过来,那女老师也是对她微微一笑。
本来韩雨冰对这老师无缘无故打断她的话是有些愤怒的,但见到她对自己笑,或许带着善意,他也就微微一怔,无奈的转回头去,把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写了上去。
虽然写的认真,但这歪歪斜斜的字体,看着还是很别扭,一如他这看自己很别扭的人。
随后,他低着头走下了讲台。
过道上,他依稀听到有人说道,“雨冰,为啥是这个雨?”
又有人回道,“也对哦,这人名字还真奇怪,夏虫不可语冰的语冰多好啊,真是……”
强忍着怒意,他走回了课桌上,趴在上面睡起了大觉。
这第一节课,就这么过去了,前面的人介绍他在睡觉,后面的人介绍他还在睡觉,一节课下来,除了依稀听到自己旁边的几个人互相介绍的名字,这个班里他也没认识几个人。
反正也无所谓,他想就算一个班,三年下来,也认识不了那么多人。
但那个女老师她是知道的,因为她是班主任,而且教语文,但每一次她的课他不是用来睡觉,就是默默看着窗外,再是学校栏杆外街道的车水马龙。
其实除了语文外,他其他课也都是这样。
但对她也只是脸熟而已。
直到有一天,班主任女老师把他叫到办公室里帮忙干活搬书,他才知道她叫丁宁。听名字倒像个水果了。
不过这老师好像对自己很关心的,每次让自己干完活后都会对韩雨冰做思想教育,但他每一次尽管连连答应着,但私下里还是一点改变没有,依旧该干嘛干嘛。
但这女老师似乎愈来愈关心自己了,但韩雨冰绝对不认为这老师对自己有意思,之所以老是这样,估计无非是自己整天不学习,浑浑噩噩,不学无术(她这样认为),整天泡网吧(这是真的),为了显得老师的责任心才这样做的吧。
正因为韩雨冰是这么想的,因而对这女老师也是不冷不热的。
虽然他整天睡觉,但是学习看来也没有特别糟,起码总能保持在班里中游层次,也正因如此,这班主任倒也拿他没办法。
其实不管是老师,他对谁都是不冷不热的,就算是关系很好的同学,很多他也就只是淡淡回应,自从父母离异之后,这么些年习惯了独来独往,他也不在乎有什么朋友啥的。
也正因此,很多同学一开始私下都说他很高傲,估计是哪个富二代纨绔子弟,但等搞清楚了他的背景不过一小市民的儿子后,见了面也就理所当然不搭理了,只是常常经过后都会在心里呵斥一句,
“切,就是个臭屁。”
但韩雨冰对此毫无感觉,三年下来,他因为是走读,也没有结识什么朋友。
在同学的眼里,他无非也就是个有着自闭症的问题同学罢了。因为三年了,他几乎除了上课,就没和同学待在一起过,大型的班级活动,他也一样不参加,每当体育课解散后,没人看到他到底去了哪里。
也没有人注意。
至于他到底犯没犯纪律,犯了多少纪律,三年下来,很多老师其实都是闭口不言,睁只眼闭只眼,也无人清楚怎么回事。
但至于他去了哪,其实也很简单,整个学校没人去的地方,也就是食堂第三层了。
至于为何没人去,是因传言那是个闹鬼的地方,早先就有很多同学因为各种原因莫名其妙死在这,虽说这已是信息时代,据各方面数据探测都没问题,但还是搞得当时学校人心惶惶,就连找人用机器把第三层拆掉也没人敢去,生怕触怒了什么存在而引祸上身。因而常年被荒废在这儿。
但对韩雨冰来说,这里就跟天堂一般自由。
那个地方开阔空旷,还有一个篮球场,虽说多年未动,有所破损,但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