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连重云忍着疼痛思考对策时，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紧接着是一声男人的惨叫，正围着连重云的几人一怔，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刚刚还说要去将连念抓来的人此刻已经倒在了地上——准确的说，是他的下半身，他被拦腰斩断，上半身此时正被连念提在手里，连念随手将他丢到一旁，就像是丢垃圾一样
一时间，狭小的巷子里听不到一丝声响，连重云趁几人愣神的功夫艰难的趴到了一旁，吐出一口血来，他整个人已经快要物理意义上的散架了，现在还没有昏死过去也只是因为被“这一睡就再也醒不来”的想法支撑着
“下一个，谁来受死？”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连念，此时的她身上看不到半点胆怯，双眼死死死的盯着眼前几个混混，和刚才判若两人，变化之大不由得让连重云怀疑她此时也被魂穿了
“老二！你杀了老二！我要你偿命！”
四人中看着年纪最大的那人怒火中烧，变戏法似的从袖口中抽出一柄刀来，以极快的速度冲向连念，更诡异的是，连重云清楚的看见连念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家伙，两人像是镜子内外的倒影一样一同攻了过去
几人中的老三也跟着冲了上去，他的速度比老大慢了不少，但在冲刺的过程中头上却长出了一对硕大的牛角，跑动时带起阵阵风浪
“兽身和镜影杀吗，也是，我都快忘了你们几个就是靠着这些没练到家的本事在这片地方作恶的”
面对两人的联手进攻，连念却纹丝不动，眼看老大的刀就要落到身上，她忽然间前踏一步，正是在这一瞬之间，刚刚还杀气腾腾的老大已经失去了自己整只持刀的右臂，紧接着这右臂便出现在了几步之外老三的胸口处，老三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连念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前，缓缓的将那柄尖刀推的更深
“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惨叫传来，老大捂着鲜血直流的右臂跪倒在地上，一同倒地的还有老三，他倒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只是趴在地上时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恐
连念甩了甩手，没有去看喊叫着的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已经吓傻了的老四，和看猎物的眼神没什么两样
她一步一步地靠了过去，走过连重云身边时她什么也没说，连重云只是喘着粗气倚坐着，不断涌现的记忆片段和身体上的疼痛让他完全无法思考什么，他只能看着连念一拳贯通了老四的胸口
原来人大出血的时候是这样，他没来由的想
老大的惨叫声早就消失了，连重云也懒得去管他是死是活，因为此时连念的视线已经落到了自己的身上，那是跟看已经倒下的四个人完全一样的眼神
连重云知道，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虽说穿越过来这才十几分钟自己就可能要领盒饭了，但是从那些记忆片段来看原身所做的事实在是死有余辜，死了也好，至少以后这世界上就少了个祸害
“······对不起······他们说的是真的······对不起······”
看着越来越近的连念，连重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没有资格替原身道歉，但因为一些过往，他却忍不住将这三字说出了口，随后闭上了双眼
片刻之后，小腹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冰冷的话语
“晚了”
是啊，晚了
要是能早点说出口该有多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