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青柠可没有理会张晟儒。
“珠儿,钱给过了,过来抢咱们的诗!”
终于能动手了?
珠儿眼睛一亮,捋起袖子就扑向张晟儒。
青柠不喜欢和人动手,所以一旦有需要动手的事情,都是珠儿上。
更何况,张晟儒这么欠揍,珠儿早就想动手了!
“唉唉唉……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们别逼我,逼急了,我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唉唉唉……那里不可以,那里不能乱摸……”
张晟儒的惨叫声,很快传到了旁边的院子里面。
正在看书的洛博渊眉头不由紧皱了起来。
“竟然白日宣淫,叫声竟然比女人还大声,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忽然,洛博渊却又长出了一口气。
“好在殿下已经走了,否则若是让殿下听到了这声音,那小子以后恐怕一辈子都没办法当官了!老夫的老脸,也都要丢尽了!”
洛博渊为何会这么说?
无外乎一点儿,在李沐涵离开的时候,看似无心的打听了一下张晟儒的事情。
洛博渊给张晟儒的评价共计八个字——人品尚可,性格恶劣。
人品尚可,是因为洛博渊亲眼看到,张晟儒分明自己都没多少钱,但见到了路上饿得面黄体瘦的小乞丐时,也会给予一些钱财或者食物。
至于性格恶劣……
谁家好人成天以看一个老人家空军为乐子的!
竖子!
此时的李沐涵,已经乘坐轿子,回到了宫中,到了沈师乔的住处椒房殿。
“见过母后,儿臣无能,没能请出洛大家。”
沈师乔侧躺在床榻上,听到李沐涵的话后,缓缓摆了摆手。
“洛大家乃是陛下授业恩师,可那件事情,对洛大家的打击太大了,可那件事情,是陛下亲自下令的,纵然是本宫求情,也没能改变陛下心意。”
“洛大家是被陛下伤的太深了,对朝廷失望太深,才选择了告老还乡,躲在偏僻的地方修养,现状没有改变之前,洛大家恐怕是不会出山的。”
李沐涵低头不语,这些话,沈师乔说得,她却说不得。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儿多了,或许是察觉到了李沐涵的沉默,沈师乔笑了笑。
“吾儿此次出宫,可还遇到别的趣事?”
李沐涵沉默片刻,缓缓的点了点头。
“之前将母后认错人的那人,就住在洛大家的旁边,那人……无耻!”
无耻?
沈师乔惊讶的看着李沐涵:“你有几十名御林军护卫,周围还有数百名暗卫相随,难不成那小哥还能伤到你?”
李沐涵摇了摇头:“那倒是没有,只是……”
咬了咬牙,李沐涵将张晟儒门外停着春香楼轿子的事情,说给了沈师乔。
并且说出了洛博渊对张晟儒点评的八个字。
人品尚可,性格恶劣?
饶是沈师乔,在听到了这个评价,也不由愣了片刻。
忽然,沈师乔笑了:“这个点评,吾儿怎么看?”
怎么看?
李沐涵毫不犹豫的娇叱道:“放荡不羁,做事鲁莽,成不得大事儿!”
沈师乔摇了摇头:“男人都是这样,这世上不好色的男人又有几人?做事鲁莽……说的莫非是他认错我们三人那件事情?”
李沐涵沉默不语,只是微微颔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没错,就是这件事情。
婚姻大事,竟然连多问一句都没有,就把婚书随意的塞给别人。
这样的莽汉,岂能成事儿?
沈师乔却又摇了摇头。
“沐涵,这次你却是看错了。”
李沐涵猛然抬头,惊讶的看着沈师乔:“儿臣愚钝,还请母后指正。”
沈师乔从背后摸索出来了一张纸,递给李沐涵。
“看看这首诗,传闻这首诗词,是你那便宜叔父李承宗在春香楼之中所做,凭借这首诗,他成为了春香楼花魁的床上客。”
“但本宫却得到情报,这首诗,是一个少年写给李承宗的,而那个少年的形象,倒是和那张晟儒有几分相似。”
是那浪子所作?
李沐涵脸上写满了嫌弃和厌恶,她倒是要看看,那浪子又能写出什么惊世大作!
“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菊花开,菊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李沐涵呆立在远处,口中喃喃的,反复念叨着这几句词。
许久之后,李沐涵才从沉思中惊醒。
“好词!诗词虽字字无秋,却句句是秋,从远景到近景,再顺势写出了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