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心中一直记着这句话,她其实也并不避讳与其他人说自己对周元景的心思,
但是在面对他时,自己始终是如其他人一样,一言不发,不敢言一。
“时候不早了,前辈告辞。”
她抬头看了眼窗外,最终拉开门离开了厢房,独留周元景一人在屋中。
他保持着那个呆坐的姿势不知多久,心中思忖了许多,最后才缓缓站起身来,
朝着西阁楼的庭院中走去,在里面独自一人散步。
若是以前,会有她跟在自己身后,喋喋不休说着各种各样有趣的事情,会有她想方设法逗自己开心,只是希望听到自己能多说几句话,
“千岁、我希望你能多笑笑……”
她的话似乎回荡在耳边,这一整夜,他不曾休眠,眉头一直紧皱着,不断回忆起两人的过往。
想起他第一次克制不住吻上她的唇时,她那双澄澈无辜的双眼紧紧盯着自己。
“你可知、什么是对食?”
“嫁给千岁吗?”
他的指节发出咯吱的声响,心弦在一瞬间断开,他早就对她图谋不轨了,对她的种种,皆是因为……情。
两个月的时光飞快,初春的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
宁心安的手腕,早在一个月前便已经不再去寻鬼医,两人待在镇北侯府本就不是什么长久事,
一个月前便已经另寻了去处,
这一个月里,宁心安的手已经可以提起东西了,再加上她一直在锻炼尝试恢复手上的力量,用的药原本就是极好的,以往都有鬼医为她施针治疗,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真要开始练了?”
“嗯嗯,我想了,熙和公主已经被送去和亲半月,听闻南境那边出了战事,他们现在正是忙的时候,要抓紧机会。”
阿夜还是有些担忧,虽然鬼医的医术确实高超,但是,总还是怕留下什么后遗症。
“要不再等一个月?等彻底好了再……”
“不行,阿夜,你还记得我镇北侯府之女的身份吗?”宁心安面容严肃,认真开口道,
“当年宁家军并非全军覆没,留下了一名副将,当年爹爹给我留下了三样东西,如今有两样是在肃宁府中,有一样,却是在其他地方,”
“如今朝堂动荡,他们都着眼于南境的战事,无暇布局其他事,正是我动手的好时机,我现在实力尚弱,可眼下却是最好时机,”
宁心安直勾勾看着阿夜,眼中的希冀迫切地告诉他,这是不得不做的事情。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劝你,但是,手上的伤,一定要注意,不能过度操劳。”
阿夜无声叹了口气,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心疼,为什么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就这么多呢?
这一个月里,宁心安也不是什么事都不做,她一闲下来便会修习紫极震心诀,
原来,她早远就已经有了这个打算,并不是一时突然,
明明说好了要自由,却还是要布局这么多事情,在这个世道,真正自由的,确实没有几人。
而她的身份,就已经注定了她这一生都不能够平凡。
紫极剑法对于她来说,已经熟稔于心,她便开始在密室里闭关独自练习,并未再让阿夜监督着。
其实她这么做,也是有一个原因。
周元景也曾将他的紫霄剑法完整地教给了她,她也想将这套剑法给修习下来,
这两套剑法本就有相通之处,她感觉,这两套剑法之间,必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渊源,
而知道这渊源的人,或许已经没有,也或许是隐没深山不再出现。
“千岁,金国三十万大军已经被打退了,这一次,摄政王损失了不少人手,不过,这昭安公主实在狡猾,竟然留了一手,损失了才四成的人手,”
“但……南境之战,恐怕不足一月,又要卷土重来。”
苏正青分析着局势,他们早早就已经布局了南境这般的事情,当初昭安公主想要逼征南大将军知难而退,夺走他的鱼符,
他们早就已经派人安排好了人马支援,早在里南境不远处的几处城池排兵布阵,这一切都未曾让她发现。
更何况,昭安公主也不曾知,高轸已经将她的动作如数家珍般告知了他们,这件事他们自然也向摄政王透露了一些,
使得摄政王生出危机感,后来与他们合作,只是,他们的目的都是征南大将军,
周元景怎会让他们得逞,他们将计就计,联合征南大将军,佯装不敌,只等着萧云尧和萧云婷带着人手过来,准备接手,
兵临城下,不得不发,这场仗不可能败,萧云尧和萧云婷也不会允许败,为了逼出鱼符,他们迟迟不出手,
不过征南大将军倒也放出话来,鱼符给谁,要看实力,
论行军作战,萧云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