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岁,属下是看出来她便是之前在奴隶场下毒手的人,一时没控制住,才……千岁,属下知错,请千岁责罚!”
高轸突然跪了下来,不知为何,他只知道,宁心安不能死,
千岁既答应了,那便说明,宁心安不死也可,便不知自己的举动,却会不会惹怒他。
周元景看了高轸一眼,却并未说话,眼神转而落向那躺在外面许久未动弹的身体上,
白色的衣裙此时已经沾满了血迹,手臂处更是鲜血直流,她一动不动地躺在那。
眼中不禁流露出担忧的神情,周元景藏在袖子下的十指已经紧握成拳,
宁心安,你自由了,你知道吗?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本座说话向来算话,从此肃宁府,再无宁心安此人。”
周元景站起了身,眼神仍旧直勾勾望向外面,底下无人敢抬头去看他,
若他们此时看他,定能看到他眼神中那汹涌的爱意,以及那掩饰不住的心疼。
如果可以,他想现在就带她离开这里,替她疗伤,可……她千方百计想要离开他,又怎会希望他的靠近,怎么希望他的接触。
只是因为他是个阉人吗?
想起那一夜的缠绵,他的心止不住在滴血,
明明他想要的东西,无论是人还是物,都会弄到手中,却害怕她讨厌自己,
明明亲耳听说过她喜欢自己,却在知道她只是想利用自己对她的感情逃离自己,
可她,好像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