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千岁想毁掉这幅画,才借你之手吗?”
说这句话时,她清楚察觉到自己的牙关在打颤,
也是,敢拿走这幅画的,估计也就只有千岁自己了,
“为什么这么厌我?”
因为不想见着她,便使出这么一出,后悔曾经送出去的画了?
她的鼻子一酸,眼泪忽然滑落下来,却只是轻轻吹灭了蜡烛,一个人坐在案桌前,盯着漆黑一片的桌面。
想起那日他作画的场景,只觉得自己真的太可笑。
却不相瞒,方才她的噩梦,是自己孤苦死在了这肃宁府中,生前受尽折磨,只叫人想死的时候,却得不到一个点头。
周元景当至宁心安屋外时,便感受到了里面人的气息,便一下子顿住了脚步,不知她为何还未睡去,估计是被冷气冻醒了,
来晚了些。
他皱起眉头,迟迟感觉不到里面的人睡去,直到天微微泛起白肚,他才转身离开。
里面的人只是趴在案桌前,似感觉不到寒冷一般,神情却麻木了许久。
临近正午,阿夜在外头等了许久,却还是没等到人,便还是亲自进了这肃宁府,去找了宁心安,却发现她发起了高烧,
身边一直有绿芙照顾着,见他出现在院子中,才赶忙解释,
“心安昨夜受了凉,起了高烧,我想去叫白药师,可她却不让,倒是叫我去抓了些药煮了喝了。”
她知道,心安离开的这些日子,就是跟这个男子在一起,男人出入肃宁府自由,想来定是个武功高强的,
心安若是喜欢此男子,也不是不可,但、千岁定然是不允的,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