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白木容看着又一次昏迷不醒的徒儿,手上的针不停,脸上尽显愁容。
在她身上扎了许多止血的针后,便见这丫头悠悠转醒。
“沈及呢?”
只是她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却是在问候别人。
“你问那小子啊,在隔壁休息呢。”上次她把人带来过,所以也还记得,
“上次是他受伤,这回又怎么回事,轮到你了?”
宁心安苍白着脸,眉头忍不住皱了皱,只是因为身上的伤在隐隐犯疼。
“你这几次来受伤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九千岁爷又给你任务了?”
她的嘴巴张了张,看向师傅的眼神有些闪烁,
“师傅,我想变强。”
过了许久,似乎千言万语都汇聚在这短短的四个字。
是啊,她受伤的频率确实越来越高,当人追求和目标后,便会变得忙碌起来,变得勤奋变得勇猛。
“我说过的,以后一定会好好练武,变强路上,受点伤在所难免。”
她眉头舒展了一瞬,在面对师傅时,她总是想吐露自己的心声。
不过关于阿夜的事,这不仅仅是她一人能够做决定,所以不曾与谁说。
“以前在肃宁府,我真的是太安逸了,”说到此,她竟然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笑什么?”白木容对她的笑费解,是又想到了千岁府里的什么开心事?
“待在千岁身边真的很好,重要的事轮不到我插手,简单的事又轻松,只要有千岁在,肃宁府便是最安全的。
自从离开肃宁府,我这一路,不是受伤就是在受伤的路上,但是没办法,我要成长,千岁身边也不留无用之人,
如果不是安东侯府那一次,我或许还待在他身边得过且过,被自己愚蠢的想法永远圈在那里,”
她盯着床帐,说完这番话,心中舒坦了不少,她也长舒了口气。
“……你能有这个觉悟,很好。”白木容看她这样子,表情似乎在释然什么。
亏他之前还想要自己这个宝贝徒弟爬上九千岁爷的床,她若是能让自己变强,得到千岁的重用,又何尝不是一种办法。
“师傅,我知道你的担忧,只需三年,三年,我一定能拿出点成绩给您看。”
躺在床上的她咧嘴一笑,对着白木容笑得天真,像个小孩儿一样,就像四年前她刚被带到他身边一样。
白木容笑得苦涩,心中惆怅,
如果你能成长起来,安然无恙,师傅便别无他求。
“好了,静着养神吧。”
宁心安身上的伤处理好后,她又睡了好一会儿,
直到屋内发出细微的脚步声,虽然很细,但她还是睁开了眼。
屋内黑漆漆一片,是已经到了夜里吗?
阿夜那边如何了?
她睁着眼盯着虚空,直到感觉到人影走至她的床边,才轻声开口。
“谢谢你,沈及。”
屋内忽然亮起烛光,她下意识地眯了眯眼,撑着身体也坐了起来,虽然牵动伤口有些疼,
但受了这么多次伤,她也已经习惯。
“我竟然还没死。”说完这句话,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带着几分轻浮玩味,也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因为知道死不了,所以她才这么使劲儿作吧?
“你想要什么。”
等笑够了,才又问沈及,她实在不知,明明两人之前还挺僵的,他这次是想在自己身上求什么。
沈及盯着面前女人的笑,一头黑丝披散在双肩,她面色尽显苍白,但那副笑容,却令人沉迷。
“是我欠你,还你一次。”
“谢谢你替我疗伤。”她知道,自己能这么快醒来,是沈及用他的内力帮自己疗伤,
她知道,之前的事,是她意气用事了。
便是他不救思兰和思月又如何,或许他本就只是觉得,她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罢了,只是因为千岁,两人才不得不接触。
她凭什么因为自己的一厢情愿要求他去救人。
“你没有欠我。”再次遇见他,她也想通了。
沈及盯了她许久,转移话题询问:“身上的伤,还好吧。”
“嗯,”她抬眸看他,有件事,她倒是不好再开口。
“千岁叫我再去孟府盯着你。”
“这样吗?那也好,反正,阿夜也走了,他应该也不回来了,有你陪着,倒也不孤单。”
提到阿夜,她心中还是不免担心,
他应该不会回来了吧?他们下次见面,不知是何时了。
“明天便回孟府吧,我出来这件事,估计瞒不了多久。”
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