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还只有十五岁,
听说狗皇帝给那时候还只是小将军的宁成远下了新令,要他铲除他们这些山贼。
没错,他以前,便是一名山贼,从小便跟师傅待在一起,跟着师傅学武,他没有父母,准确来说,是没见过自己的父母,所以,他一直把师傅当作最重要的人。
在知道那件事情后,他可耻地下山去,蹲了好几天,终于把宁将军的女儿给掳了回来,他便是想证明自己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可以为师傅分担。
更何况,他决不允许师傅他们有难。
可是这一举动,却没成想害死了那个小女孩。
他一直以为她死了。
那年他的紫极剑法刚刚学成,以为自己又有了一条退路,便绑着那名小女孩儿来到了悬崖边,想要威胁他们退兵。
宁将军说,他没有要动他们的意思,要他把人交出来,
在听到这个答案时,他已经心动了,他们应该安全了,可却没想到,被绑在身边的小女孩儿,却忽然转身跳进了悬崖。
那时的她才七岁。
他害死了一个七岁的孩子!
最后他虽被师傅救走,却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失去了剑心,只因为听师傅说,那小女孩儿,已经死了。
他不能原谅自己年少不知事便害死了一个小女孩儿,
至今为止。
“阿夜,你怎么看起来,心神不宁的样子,是出了什么事?”宁心安的右眼皮跳了跳,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没什么,”阿夜垂眸看着她,心中既高兴,又是落魄,“一会儿你好好比,量力而行便可,我们只是来找些经验罢了,犯不着搭上自己的性命。”
“嗯。”
听着他的话,总觉得今日的他特别正经。
可这么一来,她的心更加不安。
具体怎么回事,她也不知道。
你没事,算我一生之幸,今后,我也一定要你好好活下去。
在宁心安不知道的地方,他已经在心中暗暗发誓。
曾经心口缺失的一角,他要在今后慢慢补回来。
无论她现在怎么样,这或许,已经成为了他的一股执念。
宁心安盯着台上已经开始的比赛。
“我的情况算不错,一个新手,没有任何积分,无论挑战谁,只要赢了都能拿到积分,这就很划算。”
所以,她便要好好地观察,挑选出合适自己的对手,并且选在最佳时机下手,毕竟,一个人只有二十次挑战和被挑战的机会,
挑战和被挑战是同样消耗在那二十次机会中的,所以,她要好好把握。
“我也帮你观察一番。”阿夜没有之前的吊儿郎当,也认真帮她分析起来。
在一段时间的观察下,宁心安终于迎来了自己的战斗,
看着面前比自己高大几分的人,她并没有畏惧,而是掏出了自己的铁剑,便与人拼杀了起来。
“这个小姑娘见过吗?有些面生。”
“或许是带了人皮面具吧,只是,她的招式好像只是普通的剑式,没有派别,看起来是个没权没势的普通人。”
“这都敢去挑战陆令,他可是百兵榜排名第六十七的人,这小姑娘虽不知是什么来头,可看着样子,好像是第一次见。”
“该不会真是第一次见吧,第一次来就敢挑战陆令?要不说真有实力还是傻?”
众人议论纷纷,反倒是阿夜一脸淡定且认真地盯着台上的人,她的身姿英姿飒爽,出招狠厉,即便没有使用任何剑法,都能将人步步紧逼。
他知道,这人绝不是她的对手,选择这个人,不过是先来找找感觉罢了。
果然,没到一炷香的时间,宁心安便将人一脚踹下了擂台,收起了手中的剑。
周围的人看着这幕,有一时的不出声,随后而来的纷乱嘈杂的议论声。
“看来是我们说早了,人家第一次来,也不见得实力就低。”
“不过,陆令被打下来了,其他人也要遭殃了。”
毕竟,只能挑战比自己位次高的人获胜才能得积分,他要想拿积分,只能去挑战更高位次的人,
不过目前,宁心安打败了他,便直接取代了他的位次,相当于两人的位次互调,
倒也是给陆令一个加积分的机会。
不过,其他人是这么想,陆令可不是,被一个不知哪来的黄毛丫头打败,他只觉得是奇耻大辱。
可碍于这是正规比赛下输的,他也不好当场发飙,怕被人谩骂他输不起。
“打得不错。”阿夜看着她手中刚刚获得的令牌,是排行榜前百发放的令牌。
“许安,六十七名。”宁心安看着手中的令牌,这倒不是特别重要的东西,只要榜单上有名字便可。
只是说比赛还要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