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心安站起身,低头看向坐在床上的他,也不再言语,
“你好好休息,身上伤重,便先留在这里,不要乱动。”
她转身离开,现在夜深,孟府的人估计也都入睡了,而那些巡护的侍卫,估计也被那黑衣人解决的差不多了,
这么大的动静引不来一个人,她是不信的。
寒清院外。
宁心安看着果然还亮着灯的屋子,眸色深了深,这算是她第二次主动来找孟君屹了。
“扣扣。”
门被敲响,但人却是从窗户翻进来的,
见孟君屹穿戴的还算整齐,宁心安那股抑制不住的怒意显露在了脸上,
“你是想让我死?”
“何出此言、”
孟君屹脸色漫不经心,并未当一回事,见她来也只以为是无足轻重的事罢了。
“好,这件事、的确不怪你,”宁心安朝着他靠近了些,
他才闻到她身上浓重的血腥味,漫不经心的神情才收敛了些。
“听闻二姐姐出了事情,这件事,我还未得知,只是这晚上,我便遭此重手,大哥你是一点也不怀疑?”
“你院中不是有两名侍卫,又怎会出事,当初便说拿二十人来,是你自己不要。”
“大哥是觉得二十人能抵得上江湖排行榜第三的高手?”
孟君屹一听此话,登时看向了她,有些不解。
“燕越?”
“我此时来,也没有其他意思,来向大哥寻些药物。”
“什么?”
“牛黄。”
出了寒清院,宁心安才收敛起一身怒气,沈及的伤口是处理好了,但,飞刀上却带了些毒,
此毒与那日孟君屹所受极为相似,心下便有了些猜测,来找孟君屹,也不过是为了这个东西罢了。
第二日一早,宁心安便带着人出了府,
宁心安来找他要牛黄之事,孟君屹心中也起了疑心,她这番话,倒是给了他一点提醒,之前所受之毒可不简单,
而今这燕越,手上也有这种毒……
一夜未睡,宁心安坐在马车中还顶着两个浓厚的黑眼圈,撑着脑袋在那里假寐恢复神气,
思兰和思月这俩丫鬟早就被迷药迷晕了过去,今早她出府都还未见人醒来,
院子被她处理干净后,宁心安也顾不得思兰思月如何,便加紧带着人去往万禾药馆。
“她睡着了?”阿夜看了眼沈及,小声交流。
见她右手撑着脑袋,样子好似熟睡了过去,眼睑下两个厚厚的黑眼圈,看起来快要西去。
“嗯。”沈及淡淡回应,阿夜在一旁看护着他,
本就无需这番的,但宁心安执意要求,他也不再说什么。
马车不知走了多久,才到了东街,刚刚稳住停下,宁心安便睁开了眼,瞧了他们二人一眼,
“到了,走吧。”
万禾药馆。
白木容刚刚打了个哈欠开门,便见迎面而来的宁心安站在门口,那浓重的黑眼圈叫人怎么也忽视不了。
“呀,你怎么来了?”
看着身后还跟着的两人,一人身上还带着伤,应该是给他们看病的。
“师傅,他有些棘手。”
沈及被搀扶了进去,宁心安才跟着自己师傅说起了昨晚上发生的事,
“什么?!”
“你先去看看他怎么样吧,我没事,倒是他们两人,伤得不轻。”
她看起来有气无力的样子,时不时还打个哈欠,白木容也只得无奈叹了口气,
“你先去歇息吧。”
“好,”
宁心安又打了个哈欠,才上了二楼去,
阿夜倒是没什么情况,白木容给他开了些药后,便也不再管他,只是,他又另外取了些药材,便不知去了何处。
时间待到下午,房门被敲响时,已经到了申时,
睡了一觉后,她的气色才好了些许。
“师傅,怎么样了?”
“有你带来的牛黄,已经无大碍了,不过,另一个家伙,取了些药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不用管他,他向来这样,闲不住。”
宁心安伸了个懒腰,准备去看一下沈及,却被白木容握住了手腕,替她把起脉来。
“师傅,我无事的。”
只是这一看,倒是令他皱起了眉头,
“暗伤不少,还说无事?”
“好吧,都是些小伤而已,我先去看看人,我又不是傻子,最爱惜自己的身体了,师傅放心便是。”
其实昨晚上,她与燕越交手时,也受了不少的伤,只是便觉得无足轻重罢了,
比起沈及和阿夜,她实在谈不上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