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心安离开孟府第二日,朝中便传来了安东侯回京的消息,顿时引得群臣非议。
“这安东侯,封后大典不见他回来,如今倒是找个好时机回来了。”
“我瞧着,这安东侯,是要给陛下一个下马威啊。”
“这话如何说?”
……
密室里,萧茂安神情有些忧虑,面容严肃地盯着面前的女人。
“皇兄,这回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你!若不是你撺掇朕封老五为摄政王,哪里会出这么多事?”
“皇兄这句话说得可就不对了,当初是皇兄你自己想制衡周元景,才立的摄政王,可笑的是,如今却要封周元景为骠骑大将军。”
安东侯回京之事他两天前便已经知,是以,两天前,他便已经封了周元景为从一品骠骑大将军,将本就没多少的部分兵权又给了他。
他本想架空周元景的权力,可如今一看,他的根基尚且太薄,摄政王是他自己引狼入室,如今又来安东侯,不是他能招架得住的。
安东侯此次回京可不是简单的回京,此次他回京的消息一传出,
多年不曾来往的金国竟突然派遣使者前来朝拜,如今其他三国都知东临国如今便只剩下一副空壳,
若非本身具有强大的兵力不可攻破,内里的皇权制度已经濒临崩溃,他们虽知,即便朝纲霍乱了,也不是他们一时能击破的。
可如今,尚有实力的几位大将军,本就虎视眈眈他的帝位,安东侯作为四大将军之首,手握的兵权更是首屈一指,无人能及,
行兵作战的能力更是无人敢质疑,如今自己成了皇帝,惹得他心生不满便罢,又将礼亲王设为摄政王,简直将他惹怒。
若没有周元景的帮衬,他这个皇位,怕是坐不稳,这也是他能封周元景为骠骑大将军的原因。
之前的计划,算是无稽之谈了。
“你真以为,周元景对你是一心一意?”
“朕如今,谁也不信。”萧茂安自是不信周元景,如若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急切要架空周元景的权力。
可他还是太心急了,也太小看了周元景。
“皇兄可信我啊,如今不论是谁做了皇帝,对我来说都毫无影响,不过,皇妹倒是希望皇兄能稳坐皇位,
七弟野心太大,若叫他登上帝位,必定常年征战,百姓如今苦不堪言,攘外必先安内,如今只有皇兄能做到,
如今您处处靠周元景,根本没有办法脱离他的掌控,不如,皇妹帮您一把?”
安东侯府。
“今日可是安东侯大将军回京的日子,如今侯爷还在宫中,须臾便该回府了,你们需得好好跳,要是跳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是。”
在暗府时,她便已经将安东侯府的地图记得一清二楚,
甚至都不用她去探查,如今她便已知东西藏在了哪里。
“你是新来的,一会儿,可不要见了侯爷心中生怯,乱了礼乐。”
身旁的琵琶女低声警告宁心安道。
“是。”
宁心安手不自觉抚摸上自己的脸,如今她的脸上带着一张人皮面具,易容成了别副模样,不过相貌倒还是出众。
话说会这易容术的医师还是阿夜介绍的。
“大家都要好好表现,此番不仅是安东侯回来了,方大公子也是,那些时常伴随侯爷的副将们也一同跟着回来了,
若是能,你们也少奋斗一些,若是不能,可不要将人得罪了,小命不保。”
“是。”
她们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密谋什么。
能什么,不能什么?
宁心安有些不解,也无人告知她,不过看样子,她也不好去分一杯羹。
正想事,宁心安的鞋却忽然被人踩掉,再低头去看时,她的鞋已经飞入池塘中不见了踪影。
“对、对不起,我太紧张了,不小心踩掉了你的鞋,你没事儿吧。”
“我、我,脚有些冰冷,你……你要道歉的话,能不能给我鞋子穿。”
她像是鼓足了勇气,说完后又立马低头了。
宁心安倒是知道她们是故意的,只是不知道,为何对她一个歌姬这般费心思,且她们无怨无仇,见面不过一天。
“可、一会儿我还要献舞,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不愿意原谅我。”
“好了,多大点事,反正你也只是吹个笛子罢了,别耽误时辰了,赶紧进去。”
“是、是,领舞。”宁心安低眉顺眼,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真是胆小怯懦,若是一会儿上去过于害怕,惹乱我们的舞怎么办,到时候就是她有一百条命都不够负责。”
旁边的人倒是心生不满,
“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