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帮本座磨墨。”他声音冷酷,却带着些无奈。
可宁心安此时哪里能感受得到这些,赶忙应下一声是。
起身便去到他的身边,为他磨墨。
双手上的伤痕还未完全痊愈,淡淡的伤痕显露在周元景眼中,宁心安不知怎的,突然感觉空气好像冷下去了几分,额头些许出汗,可她不敢擦。
“手上的伤,如何了?”周元景眼神盯着手中的书卷看,嘴巴却不经意地问出这句话来。
“回千岁,快、快好了。”她磨墨的力气更加大了几分,“完全不影响做事的。”
“哦?是吗?”周元景突然执起她的手,指腹轻轻按了按她手上的伤口。
宁心安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慌了神,一时不察,被手上的疼痛刺激的眉头紧缩。
“不疼?”
“……还好。”她犹豫了再三,知道自己瞒不过千岁,回答得模棱两可。
“在大理寺这两天,将胆子磨没了?觉得肃宁府束缚了你?还是怕本座。”
周元景放开她的手,又继续看向书卷。
“……没有。”宁心安的内心实在煎熬,她是害怕周元景的,可她只是担心,说错话惹他厌烦。
“没有什么?不觉得肃宁府束缚了你,还是不怕?”
周元景声音淡淡,却每一个字都沉重地敲在了她的心头。
“千岁。”说着,宁心安情不自禁用小手拉住他的衣袖,惶恐说道,
“心安知错了,我不是故意去招惹那大理寺少卿的,求千岁网开一面,饶了心安吧,求千岁不要赶我走,心安不想离开千岁府。”
宁心安说着,声音忍不住带上哭腔,眼泪更是像决堤了一般往下流,拉住他衣袖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只敢抓住一点点的衣角。
“千岁,求您不要赶我走,心安愿意一辈子在您身边做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