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荣王世子之事,我可以解释,这都是误会,心安尚未出嫁,您何故这般折辱于我,女子名节如此珍重,可大小姐却要在此污了我的名声……”
眼泪簌簌落下,宁心安的眼眶顿时通红一片,惨白的小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孟无漾,眼底满是悲痛,看得孟萧笙更加心疼。
“孟无漾,你真的太过分了!你可有半点吏部尚书府嫡女之姿,你根本、不配为我长姐!”孟萧笙几步上去,将宁心安护在怀里,对孟无漾怒目而视。
宁心安不动声色地转过身去,孟萧笙好色,她可不愿与他有过多纠缠,不过此人倒是能利用一番。
“不若我一头撞死在这,以证清白!”说完,宁心安顶着红彤彤的眼,便要向旁边的柱子撞去。
不过距离远了些,孟萧笙一把便将她拦了下来。
“心安,你没有错,我们都相信你!爹!你快说句话啊!”
“好了!”
姜氏看得心烦,见自己的儿子被一个女人迷得鬼迷心窍,甚至跟自己的长姐顶嘴,她对宁心安的好感度瞬间降为了零。
本就不喜她勾走了荣王世子的心,令自己的女儿伤心,如今又蛊惑自己的儿子,令孟家鸡犬不宁,她的眼神似刀一般狠狠剜了宁心安一眼。
“大人、夫人,请您为我做主,若是因为昨日我为了救下大小姐强行出头,
为了保住孟府颜面主动担罪,为了孟府的安危主动前去千岁府请罪,让大小姐认为我另有所图,不珍重自己的名节……
那心安、认罪,心安本也只想,报答了孟府的收养之恩……”
宁心安哽咽地说着,突然噎住,再说不出一句话来,脸上的泪珠连着串儿地滚落,似受尽了天大的委屈。
“你!”
孟无漾被她说的气急,但也有些许心虚,也是,昨日、确实是她冲撞了九千岁,可那又如何,这宁心安便是想要自己欠她罢了。
若不是昨天被吓坏了,怎的这般便进了她的圈套!
“好了,心安,此事你有大功,且如此聪明伶俐,有勇有谋,本官便将你收为义女,记在姜氏门下,做孟府嫡女,你可愿?”
孟达倒是比其他人看得远,虽然心中对宁心安不太认可,可他倒也觉得,无漾有句话说得不错。
九千岁可不是谁都能去求情的,朝廷命臣他说杀就杀,向来先斩后奏,从不请示先皇,
若不是新皇上位,他才收敛了点,可李户部侍郎之事又给众人敲响了警钟。
昨日见她们平安归来,说不惊讶那是假的。
虽然九千岁不会轻易去动官署家眷,可无漾的性子,冲撞了九千岁,能活着回来已经很不错了,可昨日见她们平安归来,
那只能说明,或许正如无漾所说,九千岁对那宁心安不一样,至于何种想法,他无需多管。
“爹,不可!宁心安怎配跟我平起平坐!她与女儿这般针锋相对,爹爹你竟还要助长她的威风,爹!”
孟无漾一听这话,腾地站起身来,不可置信自己爹爹说出的话。
姜氏,孟家主母,虽是义女,但记在她门下,也算作孟府嫡女了。
“爹……”孟萧笙也极力反对,可话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原本以为只是个表小姐,倒是好拿捏,可这样下来……
听到此话,孟繁珠和孟憬惜两人也愣住了,宁心安才刚来了几天,地位比她们两个庶女还要高。
孟憬惜倒是有些不服气,可她却没有什么话语权,反倒是孟繁珠,轻抿着茶掩饰自己的轻笑。
这宁心安,不简单。
宁心安看向孟达,心中思绪万千,斟酌着怎么回答。
“多谢义父。”
她答应得爽快,叫爹,她还喊不出口,且,这也不是孟达的真正目的。
孟达倒是冷笑,他此举可谓一石二鸟,既能通过宁心安与九千岁和平,又能灭了孟萧笙那臭小子的心思,何乐而不为?
到了这种情况,宁心安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吗?怕是觉得九千岁对她有点意思,想牺牲她对付九千岁,
这孟达,许是还想着交好摄政王,一边又不想得罪千岁,打的一手好算盘。
“今日之事到此作罢,用了晚膳便回去罢。”
将宁心安留了晚膳后,她暂时回了那个偏僻小院住了一晚,
第二日一早,宁心安便被收拾着搬进了新院子,据说,这院子设置可不比孟无漾的差,看来这孟大人,倒是个聪明人,怪不得能走到吏部尚书的位置。
院子里,正午刚过,宁心安无聊地翻看一些书籍,这都是姜夫人遣人送来的,想是对昨日之事极其不满,便要教教她孟府的规矩,都是孟府一些成文规矩,
只是没看两眼就游离了起来。
“春华,可否带我去南市看看。”
“小姐去南市做什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