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岚嫌弃至极，下手自然也更重了一些，直到佣人没了呼吸，才重新开了瓶烈酒闷了两口。
叫来手下人收拾残局的时候，那个叫小兰的佣人竟然还没死，哼哼唧唧的求饶。
沈岚饶有兴味的看着：“小蹄子命挺硬，年纪轻轻，男女之间的事儿懂得不少嘛。”
她话里的意思，手底下养的‘狗’自然明白，几个大男人对视一眼，把小兰拖进了酒窖深处的暗门内。
听着从里面传出来的靡靡之声，沈岚冷笑着转身离开了。
刚出酒窖，她就看见了家里资历最老的老女佣一脸震惊的站在那里，手心里捂着的，是卡在喉咙里的恐惧。
沈岚一脸无奈的撩了撩耳边的发丝：“年纪大了，就应该早点睡觉，别四处晃悠。”
老女佣忙低下头：‘是……是，夫人，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沈岚挥了挥手，并没有打算解决掉这个老女佣。
毕竟跟了她不少年头了，多少有点感情，换个人的话，她会不习惯。
当然，也是因为老女佣嘴巴严实，过去对她一直是忠诚的。
老女佣逃离现场才想起自己是去找沈岚汇报端泽天已经醒了的事儿。
她不敢掉头回去，怕惹祸上身。
沈岚还以为端泽天熟睡着，哪知道顶着溅了一身的红酒回房间的时候，灯大开着，端泽天就坐在床上看着她。
她一时间有些慌张，端泽天是老了，但还没糊涂，哪能分不清她身上的是血还是红酒？
多多少少，是混杂了一些血的。
四目相对，唯有沉默。
短暂的寂静之后，端泽天先开口：“你去哪儿了？我认床，睡得不太踏实，你一走我就醒了。”
沈岚见他没有挑破，顺着说道：“我睡不着，想去喝杯红酒，不小心摔了两瓶，弄得一身都是。我去洗洗换身衣服，马上就来。”
端泽天点点头，没有说话。
等沈岚进了浴室，他才将情绪暴露在脸上。
是红酒还是血，他是分得清的。
难道沈岚真的不似往日在他跟前的那样纯良么？
他得尽快离开这里，但又不能做得太明显，只能再呆两天。
沈岚洗完澡躺上床，端泽天还是跟从前一样搂着她，只是无意间，少了那种心之所向的贴近。
她感觉得到，睡意朦胧的跟他吐槽：“不知道为什么，酒窖里有老鼠，吓了我一跳，我追了半天才打死，恶心得我估计明天都吃不下饭了。还摔了两瓶好酒，真是倒霉透了。”
端泽天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装作困极了，没有应声。
她身上的到底是老鼠血还是人血，大家都心知肚明。
一晚上端泽天都没睡好，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形同枯槁。
沈岚看出来了，故作心疼：“突然换了环境，睡不好是吧？让你这么冲动，随便跑来找我。”
本来端泽天计划再停留两天的，听她这么说，立刻借坡下驴：“我是真的老了，一个没睡好，浑身都不舒服。我舍不得你，但我怕我死太早，正好向景有个项目要征求我意见，我还是先回去好了。你这边忙完，就赶紧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