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惯孩子方面,沈时景是很宽容的。
他给两个小家伙换上防湿的羽绒外套,戴上帽子和迷你小手套,打算带他们顶着雪在庭院里玩一会儿。
赵姐提醒他:“沈先生,陈小姐交代了,不许小少爷和小姐出去玩儿,太冷了,怕他们又生病。”
沈时景看了眼时间,现在下午两点:“她又不在,也不会突然回来,就当没这回事不就行了?孩子不能养得太娇气,玩一会儿不碍事。”
赵姐:“……”
她反正是提醒过了,到时候陈韵初回来骂人,可不关她的事。
一到外面,两个小家伙就开始撒欢,地面滑,摔跤了也不哭,爬起来继续玩。
对他们来说,天空纷纷扬扬飘洒的雪花太新奇了,怎么玩都不会腻。
沈时景在一旁撑着伞看他们玩儿,他只有一个小时,时间一到就得走。
他只能在这一个小时里极尽陪伴,满足孩子的任何需求。
时间流逝得很快,小家伙还没玩尽兴,沈时景就要离开了。
他叫来阿姨把他们带进去,悠悠哭闹不休。
他没去哄,知道哄也没用,那小妮子脾气是越哄越哭,不如快刀斩乱麻。
回到车上,他接到了阿泽打来的电话:“老大,不知道什么情况,最近沈姑姑没有再跟周天诏来往,我怀疑是不是因为大小姐离世,他们之间的某种纽带断了,很有可能还因此发生了分歧。”
沈时景略微思索:“继续盯着吧,有备无患,总不能再给他们暗地里算计我的机会,时刻注意风吹草动。”
“是。”
阿泽应了一声,电话挂断。
沈时景没有立刻驱车离开,这短暂的停歇里,他想到的是惨死的妹妹。
春节的气息临近,却再没有团聚的机会。
世事无常,没有谁能料得准,谁会比谁先离开。
晚上。
陈韵初回到家,连坐下休息的功夫都没有,两个小东西围着她叽叽喳喳。
现在他们说话越发顺溜了,会说的也多了许多。
悠悠指着外面:“爸爸,爸爸……玩白白的,哥哥‘扑通’,嗯嗯。”
她说的几乎都是形容词儿,白白的,是雪,扑通是摔跤,嗯嗯是哭。
乐乐反驳:“没有嗯嗯!没有!”
陈韵初听得云里雾里,赵姐站出来解释:“下午孩子爸过来了,就待了一会儿,带他们去院子里玩了雪。小少爷摔了一跤,要哭不哭的。”
陈韵初听了哭笑不得:“不冷吗?今天外面好冷,风都带着冰碴子似的。”
“小孩子不怕冷,火气旺着呢。”赵姐目光柔和的看着两个小家伙:“爸爸走的时候,他们还舍不得,小姐哭得挺厉害。你们都忙,天气又冷,不常出门,可给他们憋坏了。”
不说还好,一说到这个,陈韵初就有种身不由己的愧疚。
她想多陪陪孩子,可真忙起来,确实腾不出空来。
好不容易晚上回家这会儿,吃完饭收拾一下,孩子也该睡了,相处时间很短。
她默默的决定,等过完年,公司招到人了,就慢慢的把心思往孩子身上拽回来一些,钱得赚,孩子也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