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陈韵初和沈时景带着两个孩子在沙发上,打配合给小家伙剪指甲,她一个人搞不定。
见沈时景看上去跟没事儿人似的,她意识到他是在刻意伪装,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怎么样了?问出什么来没有?”
沈时景眸底掠过一抹暗淡:“没有。”
意料之中,有些事太顺利反而有问题。
陈韵初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以前你花那么多心思,都没找到你妈在哪里,怎么反而你爸去世后,你一下子就找到她了呢?”
沈时景身体几不可觉的僵了僵,抬眼看着她,等待她的下文。
“这只是我自己的猜想,你随便听听就算了。”陈韵初怕自己把事情想得太复杂,反而打乱了沈时景的思路:“以前你爸就算不让你们母子见面,至少你妈活得好好的。怎么他一去世,你妈紧接着也出事?以前你无论如何都查不到你妈的踪迹,也是他离世后,你反而轻易就查到了。”
她觉得,沈云海对沈时景母亲的囚禁,反而像是一种保护。
她也知道这种假设很离谱,有些不现实……
沈时景明白了她话中的含义,他觉得荒唐,沈云海怎么会保护他母亲呢?
在他的记忆里,沈云海就是个渣男,女人无数。因为知晓了他母亲有家族遗传性精神病,才一气之下把人关起来,不让他们母子见面。
说是什么,怕他受到影响。
这些在他心里早已根深蒂固,轻易推翻不了。
他没有发飙意见,仔细握着女儿的小手露出指甲部分:“快剪吧,他们待会儿该犯困了。”
陈韵初心累,他明明心里狂风海啸,却还要装作没事儿一样,会憋坏的吧?
把孩子收拾好哄睡着后,陈韵初有心想让沈时景心情放松一些,下楼扔垃圾的时候帮他带了包烟:“你现在应该偶尔还抽烟的吧?抽吧,去阳台抽就行。”
沈时景接过她递上前的烟,是他平时抽的那款。
他没有拆封,随手放在茶几上:“不抽了,对孩子不好。你这里有酒吗?一起喝点?”
喝酒?
陈韵初心里有点发憷,上次就是喝了酒去给他送夜宵,发展得奇奇怪怪……
不过这次情况特殊,她只能‘舍命陪君子’。
她应了一声,去取了瓶红酒来。
家里有存货,是她平时偶尔拿来消遣的,毕竟呆在家里带孩子还是挺枯燥的。
她拿了两个杯子,分别倒上:“要下酒菜吗?我去给你弄。”
“不用。”沈时景直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看他这架势,今天是要发疯。
陈韵初在心里默默盘算着,今晚她恐怕得一个人带俩孩子睡觉了,他喝醉了肯定带不了。
她在旁边小口浅抿,沈时景一杯接一杯,她第一次意识到,倒酒也是个累人的活儿。
不多时,一瓶酒就见底了,她见沈时景状况还算稳定,又去取了一瓶,希望他喝完收手吧,不然太吓人了,这是红酒,又不是啤酒!
一开始沈时景只是喝,不说话,等酒劲一上来,他话变密了:“陈韵初……”
突然被点名,陈韵初反射性坐正身体:“啊?”
她此时捧着红酒瓶,活像个陪酒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