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写着:祝幸福,这笔钱,就当你的小金库,自己存放好,以备不时之需。
落款姓名是沈时景。
她差点哭出来,这是她收到的来自娘家人的第一份祝福。
就算倔强的不肯原谅,可她心里,还是真切的渴望着被在乎。
她想联系沈时景,拿起手机,又放下了。
算了,就这样吧,他们兄妹之间,早就回不去了。
在等待周天诏回来的时间里,她一直拿着那封信反复的看,就那么寥寥数十字,她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看到最后,她发现了一个事实,信上的字迹不是沈时景的,也不是他助理的,倒像是,陈韵初的。
她顿时明白过来,不光她没原谅,沈时景也没原谅。
陈韵初是背着她的大哥给她送的这份礼。
一时间,她心里五味杂陈,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为了进一步确认,她查了卡上的余额,里面只有一千万。
如果是沈时景送的话,绝对不止一千万。
但这一千万,却是陈韵初能给她的最多的数额了。
至于陈韵初为什么会背着沈时景给她送礼,当然不会是为了讨好她,或者惦记她们之间的情分,她们也没什么情分。
陈韵初,是为了她哥哥。
快十一点,周天诏才醉醺醺的回来。
看到她泪眼婆娑,他收起了醉态,温柔的拥她入怀:“怎么了?”
沈时月靠在他怀里,什么也没说,不知道从何说起。
女人家的那点小心思,周天诏不会不懂。
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不想说那就不说,时间不早了,休息吧,我去洗澡,乖乖等我。”
他眼神里直白的暧昧,让沈时月面上发烫,心脏砰砰直跳,哪里还有功夫想其他的?
她乖顺的点点头,在周天诏进入浴室之后,褪去自己身上的睡衣,然后满心期待的缩进了被子里。
不多时,周天诏出来了,只在腰间系了条浴巾,晶莹的水珠顺着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一路滑落,蜿蜒出让人想入非非的痕迹。
他刻意没关掉房间的灯,摘掉浴巾欺身压上前。
沈时月羞得不敢看他,抬手捂住眼睛:“你怎么不关灯啊?”
周天诏像个久经情场的老手,捧起她的脸,眼神拉丝:“关了灯,就看不见你迷人的样子了?”
视线对上的那一刻,沈时月就沉沦了。
新婚之夜,妙不可言。
周天诏不光平日里对她好得挑不出毛病,就连在床上,也让她欲仙欲死,特别在意她的感受,让她品尝到了男女之间最极致的滋味。
她和所有天真的女孩儿一样,流着香汗向男人确认着:“你会一直对我好的吧?”
周天诏回答得很干脆,动作不停:“会。”
“也会一直爱我吗?”
这次,沈时月没有立刻得到回应。
周天诏埋首在她颈间,眼神有一瞬间的清明,片刻后才答非所问:“你可是我老婆。”
……
另一边。
陈韵初久违的失眠,取了瓶酒,和同样睡不着的姜梦芝坐在沙发上对饮。
姜梦芝想不明白她的行为:“一千万啊,那可是一千万啊,你真舍得给她。”
“舍不得。”陈韵初实话实说:“但我觉得,沈时景应该给她备份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