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梦芝吓了一跳，把手抽回来：“你这么自来熟的吗？”
实习生有点尴尬：“都是同龄人……在公司不就咱俩能处处么？你看那个小张，一副穷酸样，怂得要死，你跟她能聊得来？”
姜梦芝跟小张的确聊不来，但跟这货，也处不到一起。
一个穷得没骨气，一个家境优渥但势利眼，哪个都不值得深交。
她淡淡的撵人：“我要忙了，你一边儿呆着去吧。”
实习生自讨没趣，悻悻走开，脸拉得老长。
过了一会儿，姜梦芝去洗手间。
解决完，她刚打开隔间的门，突然冒出来的小张‘扑通’一下跪在了她跟前。
她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妈呀——！”
小张卑微的祈求她：“你知道我很难的……昨天我不是故意要帮着他们说话，对不起……对不起……”
姜梦芝拍着受惊的小心脏，莫名其妙。
她正要开口，女厕门口高大的身影闪进来：“姜梦芝！”
四目相对，姜梦芝摸不着头脑，祝南舟则是……尴尬。
“这是……女厕……吧？”姜梦芝被他搞得不自信了，他冲进来干嘛的？
祝南舟忽略掉还跪在地上的小张，轻咳两声：“刚刚听到你叫了一声……没事儿就行。”
他步伐匆匆，像是逃走的。
姜梦芝回过味儿来，这家伙，不会是刚好在隔壁男厕，听到她喊那一嗓子，以为她怎么着了，所以立刻冲过来了吧？
总裁在公司闯进女厕？这玩意儿传出去还得了？
她看向地上的小张：“你跪着干嘛？我不会跟他们一样打压你，自己好好干吧，下次别搞突然袭击，很吓人的。还有……别乱说话。”
说完她就先离开了。
她的语气其实挺温和，因为小张让她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为了寻求一条活路，求着各种餐饮店的老板收留她，哪怕洗碟子。
那会儿她没成年，人家都不要她，可她无处可去，除了低三下四的求人，没别的办法。
人活着，就够难了，要是内心不够强大，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也罢，小张也好，不过都是这个大时代残酷的一面的缩影。
晚上下班。
祝南舟给姜梦芝发信息，说在车库等她。
她想到包包里的苹果，回他：我自己走，我要去找初初。
今天平安夜，当然要把苹果送到最重要的人的手里。
祝南舟发了个问号过来：你找她干嘛？不是看时景不顺眼么？我爸妈这两天就要回海城，你演戏得演全套。
姜梦芝心累：行行行，那你开车送我到初初那边，我把东西给她就跟你走。
上了车，祝南舟问她要给陈韵初带什么东西。
她献宝似的拿出包装好的苹果：“这个啊，今天平安夜，当然要吃苹果。怎么，没人给你送？你那些莺莺燕燕没少收你好处，一个苹果都舍不得？”
祝南舟有被嘲讽到，一把将苹果抢走：“这个是我的了，给陈韵初的，你另买。”
这个苹果可是在某甜品店买的特殊包装的，别的地方买不到，她气鼓鼓的伸手去抢，奈何小短手，根本够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