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要盗窃的可是一副价值一千五百万的画,这罪名,是绝对要判刑的。
看着碎裂的车窗,陈韵初很无奈,她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什么心理。
怎么会有恶魔在对一个小女孩儿犯下大错之后产生长达多年的愧疚呢?人都已经死了,还要来打扰别人的最后一片净土,是真的可恶至极。
这顿饭后续他们草草吃过,沈时景让阿泽重新开了辆车来,车窗坏掉的那辆,叫阿泽送去维修了。
经过了这事儿,陈韵初也没心情继续在外面晃悠了,拉着沈时景回了沈宅。
她把那幅画找了个好位置挂上,反复检查,确认挂得稳稳当当。
好歹是一千五百万的东西,得好好保管。
正午的时光,适合睡觉。
早上起太早,陈韵初有点难顶,冲了个澡,换上睡裙打算睡个午觉。
沈时景在书房忙碌,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
等下午三点,陈韵初睡醒起来,他适时出现在房门口:“晚上也在外面吃吧?现在出门随便逛逛?”
陈韵初现在精神饱满,想了想:“我想去镇月湖那边,那边风景好,风吹着也很凉快,很适合散步。”
沈时景迟疑了一瞬:“行。”
他的迟疑,大抵是在想,陈韵初既然喜欢镇月湖那边,为什么非要搬到沈宅。
到了镇月湖,沈时景把车停在了从前居住的升月台小区车库。
两人散着步到湖边,这会儿日头没那么大了,湖风徐徐,驱散了许多热意,湖面上被斜阳映照得泛着橘色的波光,十分好看。
陈韵初突然想起,之前他们也在这里玩儿过。
那时候沈时景还给她买了个泡泡机,她和一群孩子打成一片,那天,她很开心。
其实想想,他们之间,也不全是恩怨。
偶尔念起那些穿插在恩怨里的美好,她心里也会有点涩涩的感觉。
最可怕的不是立即执行的死刑,而是漫长的折磨,和岁月里猝不及防的温柔一刀。
突如其来的电话,让沈时景顿下了脚步。
陈韵初懂事的走到一边的商店买了两瓶水。
等沈时景打完电话她才上前,把水递上:“喏。”
沈时景接过水拧开瓶盖,又递回给她,随即拿过了另一瓶打开,仰头喝了几口。
他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滑动,鲜明的颈部线条,优美又透着性感。
陈韵初握着手里的水,心底似有似无的泛起涟漪,他偶尔……还怪体贴的。
还是说,帮女士拧开瓶盖,只是绅士的基本标准?
在沈时景喝水的动作结束时,陈韵初立刻移开视线:“往前面逛逛吧,我看有好多小摊儿,不知道卖的什么。”
沈时景‘嗯’了一声,跟着她往前走。
一个看上去十分苍老的妇人在认真的低头用毛线勾东西,跟前的小摊上,摆满了孩童用的小袜子、小鞋,还有小帽子。
那些东西看上去太过精美,让人第一眼不敢相信是这样一个老太太亲自完成的。
陈韵初很喜欢这些可爱又精致的小玩意儿,想到过不久可能会用上,她停下脚步一件一件的仔细打量。
老太太很和蔼:“随便看,都是我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