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秘书出了一身冷汗,他是从沈时景回国之后就开始任职的,这段时间,也算揣摩清楚了沈时景的性格。
往往这种时候,沈时景表现得越平淡,代表越生气。
陈韵初那边,因为这件事儿,她决定再也不献殷勤了。
欠杨家人情的是沈时景,要怎么还、到底还不还,那是他的事,她瞎操什么心?
只是可怜了杨青松的现任老婆,在这种难熬的日子里,焦灼的等待,惶惶不可终日……
回到学校。
姜梦芝拉着陈韵初问办法奏效没有。
陈韵初实话实说:“奏效个屁,我脑子是被驴踢了才会去给他做饭、送饭!想想我也不用这么操心,他总不会放着杨青松的老婆孩子不管,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也对,咱不受那委屈。”姜梦芝安抚着她:“好了你别气了,身体才是本钱,气坏了不划算。”
陈韵初深吸一口气:“没事儿,反正过了清明我就走了。”
姜梦芝很质疑:“你觉得你这次能跑得掉不?那只大蜥蜴可聪明了……”
不管跑不跑得掉,陈韵初都得跑。
她刚决定放弃讨好沈时景,杨青松的老婆就打来电话约她晚上一起吃饭。
陈韵初很苦恼,可又不忍心把人家丢一边不管,只能答应赴约。
餐厅位置是杨青松的老婆订的,一家高档日料餐厅。
因为女儿小,所以杨青松的老婆一般都是把孩子带在身边。
餐桌上,小家伙好像知道陈韵初是可以帮她们的人,把自己觉得好吃的东西,一个劲的往陈韵初的碟子里夹。
小家伙还知道用公筷,眼神里带着一丝怯意,却又很勇敢。
陈韵初的心,开始不坚定了。
她没胃口吃东西:“杨太太……”
杨青松的老婆仿佛知道她想说什么,温婉的笑了笑:“没事儿,今天不谈别的,咱们就当平常的一起吃个饭。”
陈韵初咬了咬唇瓣:“我跟沈时景的关系不是特别好,能帮你打探的东西也有限。但我相信,他不会过于偏袒杨总的前妻那边。手心手背都是肉,这种情况下,自然得帮弱势方,沈时景心里有数。”
“让您为难了……”杨青松的老婆抬手挽了挽耳畔的发丝,脸上是无法忽视的疲倦和沧桑。
等饭后散场,陈韵初才擦觉自己说错了话。
杨青松的老婆之所以找她帮忙关注进展,不就是觉得她跟沈时景的关系非比寻常么?
她说自己跟沈时景关系不是特别好,就像是在推脱一般,谁会信?
这让她无比苦恼,心里烦透了。
回到住所。
看见坐在沙发上翻文件的沈时景,陈韵初没有吱声,径直去了卧室。
洗完澡躺下,她心绪还是很乱。
果然啊,还是没心没肺的人比较自在,至少活得轻松,不会轻易有心理压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身边的床垫陷下去了一块。
是沈时景进来了。
她闭着眼没动,有了些许困意。
突然,沈时景开口:“明天早上的饺子馅儿不要加葱。”
陈韵初睁开眼看向他,对上他深邃的眸子,她心跳漏掉半拍,仓皇移开视线:“谁……谁说明天要给你做早餐了?”
沈时景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闭上眼:“爱做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