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韵初脸颊隐隐发烫,想从他腿上起来,却被他掐着细腰,强制性变成了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
偏偏她的睡裙长度只到膝盖上方,这样一来,纤细的大腿若隐若现。
一面对面,气氛就开始变得奇怪了。
头顶上的射灯打在沈时景身上,他整张脸都隐没在背光的阴影中,逐渐灼热的目光,像是阴暗处的猛兽蓄势待发。
沈时景抬手掐住她的下巴,在吻上来的同时,手游移到她后脑勺将她固定,另一只手,环在她腰际。
令人迷乱的仲夏夜,理智的天平很容易就会倾斜,欲望如海啸一般铺天盖地席卷了一切。
关键时刻,陈韵初拉回了一丝理智,稍稍推开他:“你的伤好了没……?”
沈时景手绕到身后,将她睡裙撩高,嗓音暗哑:“你试试就知道了。”
玻璃窗上倒映着两人纠缠的身影,夜风徐徐,裹挟着盛夏的热浪悄然掠过。
结束后,陈韵初靠在他胸口缓了缓,才从他身上下来。
她拉起滑落的睡裙肩带,去洗手间清洗。
镜子里,她面色还带着些许红晕,眸子里的迷离也没完全褪去,格外撩人,就算是自己观看,她也只好意思看了一眼,便匆匆移开视线。
许是淋浴的水声遮盖住了开门的动静,直到身后贴上炙热的躯体,她才发现沈时景跟进来了。
很显然,她低估了某人的‘战斗力’。
一直到后半夜,两人才消停下来。
陈韵初在睡着前的意识游离间,心里是挣扎的。
之前不管跟沈时景怎么荒唐,至少两人都是单身。
现在他名草有主了,年底就要订婚,那这样算什么?
这题无解,她是有罪,但不是罪魁祸首,是沈时景展开了错误开端,说到底,她没有纠结的必要。
第二天。
陈韵初睁开眼,入目所及,是沈时景背对着她立在床前穿衣服。
她迷迷蒙蒙的看着他那宽肩窄腰的后背被洁白的衬衫遮挡,心里不自觉‘啧’了一声,醒早点才好,能看得全。
也不知道沈时景是怎么知道她已经醒了,昨夜的疯狂早已褪去,剩下的,只有冷静淡漠:“她知道,我跟你这层关系,不会断。”
‘她’是指的蓝秋。
是啊,哪个像沈时景这样的男人身边没有几个莺莺燕燕?
就算知道是这样,还是有无数女人趋之若鹜。
蓝秋是聪明的,本来已经没戏了,现在大好的机会直接砸她头上,她求之不得,就算介意,也会忍着,但陈韵初无疑会成为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陈韵初心里自嘲,她还是被沈时景变成跟她母亲一样的女人了……
她垂眸掩饰情绪:“哦。”
沈时景扣上衬衫的最后一粒纽扣,转身掐住她的下颚,神色晦暗不明:“你以为我结婚你就可以获得自由?现在知道希望落空,很失望么?”
陈韵初没有撒谎,她对上他的目光,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对啊,很失望。”
沈时景神色微凛,募的低头吻住她的唇,发狠似的,咬破了她的唇瓣。
陈韵初疼得眼泪汪汪,含着泪光咬回去,一点儿也没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