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的徐幸止,总是要她高度配合。
似乎怎么样都让他满足不了。
他故意在余恩恩身上留下各种痕迹,粗重的声音质问她,“跟梁云彻在一起多久了?”
余恩恩死死咬着唇,怎么也不肯说话。
他便更恶劣地,更大力度地捉弄。
手指探进她的口中,搅弄着她柔软的舌。
余恩恩都已经意乱情迷,可心里憋了口恶气,狠狠咬着他的手指,她很用力,都尝到鲜血的味道。
可徐幸止不怒反笑,“牙齿还是这么厉害。”
另外一只手拍拍余恩恩的脸颊,继续问她:“跟他谈了多久?说!”
“……”
承受不住他恶劣的行径,余恩恩被迫开口,“半年!”
她现在脑子已经不能思考,只是随口说的。
却没想到能激怒徐幸止。
“半年?”
他掐着余恩恩的下巴,让她面向自己,“半年?余恩恩,刚跟我分开,就跟他在一起了是吗?”
“……”
如果按照合约的时间,差不多是。
余恩恩仍然不说话,徐幸止就当她是默认了。
他气得发笑,“好样的,余恩恩,你移情别恋的本事,真是叫人望尘莫及。”
“跟他上过床吗?”
“哦,已经在一起半年了,早上过了吧!”
徐幸止此刻被气疯了,根本用不着余恩恩回答,他自顾自地说:“他技术好吗?跟我相比?”
“谁让你更舒服!嗯?”
“余恩恩!”
“操——”
“……”
余恩恩本不想给他反应,可身体上的刺激还是让她承受不住,唯一能触碰到他的手臂,她就死死掐着,试图唤醒他的理智。
“徐幸止!徐幸止……混蛋!”
“疼……”
她哭得梨花带雨,可徐幸止并未收敛,掐着她的脸颊,咒骂:“你还有脸哭!我他妈现在想c死你,再杀了你那个奸夫!”
他说话那么强势。
明明是他在单方面压制着余恩恩,却渐渐红了眼眶,“余恩恩,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凭什么你能这么快就脱身,凭什么!”
“凭什么就……不爱了呢……”
“……”
余恩恩一整晚都如浮萍,起起伏伏没有落点,她甚至不知道徐幸止什么时候停下的。
等她再醒来,早就不知道今夕何夕。
睁开眼睛时,眼里都泛涩,大概是昨天晚上泪都哭干了。
浑身仿佛被碾压过似的沉重,她连根手指都不想动,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回想起昨天晚上种种,眼里又是一阵湿热。
徐幸止就是个混蛋,他自己都已经订婚了,都跟他的未婚妻你侬我侬,凭什么还要要求自己为他守节。
神经病!
余恩恩心里委屈,眼泪越发汹涌。
房门被推开时,徐幸止就看到她这副模样。
他微微蹙眉,但还是忍着脾气过去,在她床边站定,余恩恩赌气地扭过头不看他。
徐幸止咬紧牙关,声音微微带着怒意,“跟我睡了就这么委屈?是不是比你男朋友伺候得舒服多了!”
“!!”
余恩恩怒火中烧,回过头怒道:“滚出去!”
她声音微微沙哑,平白地减弱她的气势。
“滚!”余恩恩又道:“我不想看你!滚!”
“想看见梁云彻?”
徐幸止捏着她的脸颊让她回头,却兀然发现她身上的温度滚烫得吓人。
手背立马贴在她的额头,额头滚烫,应该是发烧了。
他不由得轻啧了声,“这么不耐c,还没怎么着就发烧了!”
“……”
余恩恩倘若现在有力气,绝对会选择跟这个狗男人同归于尽。
看到她生病,从昨天积攒到现在的怒气,稍稍散去许多,徐幸止给余恩恩掖了掖被子,冷着声音说:“好好躺着,我去给你拿药。”
余恩恩根本不搭理他。
但她还发着烧,徐幸止也没耽搁,去倒了杯温水,拿了退烧药上来。
余恩恩被他捞起来,靠着床头。
可他喂药,余恩恩不吃。
“滚!”
她仍然重复着那句话,“徐幸止,我说过,我不会原谅你。”
握着玻璃水杯的手缓缓收紧,徐幸止垂着眼睫,“我既然睡了,就没祈求你原谅我。”
他又把药喂到余恩恩嘴边,“先把药吃了。”
“滚!”
“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