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为什么霍雅匀会忽然反应这么大。
我怔了片刻，问他：“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可霍雅匀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我听着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整个人有些傻了。
我马上给周子胜打电话，可是打不通，给蔡清清打电话，也打不通。
按理说，不该这样的，而蔡清清给我发消息，还是在我出院时。
我深吸口气，忽然觉得有些不妙。
我不敢再耽搁，马上就要去找蔡清清。
可是刚打开门，外面就有些一辆熟悉的车行驶到我面前。
厉湛下车，神情疲惫的看着我。
我想起他在病房里说的话，想起厉瑶瑶做的那些事，这一刻，我心里虽然有一些责怪，但是更多的，竟然是心疼。
他似乎很累，跌跌撞撞的朝我跑过来，直接就把我抱在了怀里。
我这次没有推开他，轻轻的在他背上拍了拍，低声说：“我有些事要出去一趟，你要是想休息，就住在里面吧。”
厉湛摇了摇头，他抬眸看着我，说：“我只想跟你待在一起。”
“你不打算回去我们的家了吗？我不想回去的时候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他将头放在我的肩膀上，语气颓丧，悲伤就像是一望无际的海，在慢慢把我们一起吞没。
我偏头看了他一眼，另一只手轻轻摸着他后脑的发丝。
在医院里，厉湛给厉瑶瑶的那一巴掌，我知道他心如明镜，可能也是向着我的，但又因为担心厉瑶瑶的身体，所以说出不要我，不爱我的话。
可那是他的家事，我不是伤害他妹妹的人，我也不该有愧疚感，我甚至可以去质问厉瑶瑶，为什么后来明知道周子胜有女朋友的情况下，还要继续和他在一起。
厉湛忽然问我：“一书，你会选择相信我吗？”
我指尖顿了一下，反问：“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最近处理这些事情的行为让我对你的信任感破碎了。”
“厉湛，你自己心里当真没数？”
厉湛慢慢直起腰，他看着我。
我看懂他的眼神了，纠结。
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厉瑶瑶和我之间，应该选择谁。
所以，我直接把他的心剖了出来，问他：“如果厉瑶瑶一直这样，你选择她，还是选择我？”
回答我的，是他的沉默。
我扯了扯唇，露出了一些比哭还难看的笑：“看吧，你的第一选择不是我。”
我比之前理智太多了。
我并不会因为厉湛选择厉瑶瑶而有什么心理上的不舒服。
大不了就是一个人过一辈子，一个人也挺好的。
厉湛摇头：“不是，一书，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处理好瑶瑶的事，你以后要是不想见她，永远都不用见她。”
“我接近你，是想跟你过一辈子的，我不是说说而已。”
“我未来的所有规划里，都有你的身影。”
我对这些情话都是免疫的，我淡定的看着厉湛，一字一顿的开口：“这些话，周子胜当年跟我说过无数遍。”
“你觉得，我会信？”
男人的嘴，就是骗人的鬼。
厉湛皱了下眉，语调微微有些不爽：“你为什么要拿我跟那个人渣比较？”
“我可比那个人渣好多了。”
我说：“你是在五十步笑百步吗？”
厉湛：“……”
我看了眼时间，慢慢推开了厉湛，说：“我真的有急事，清清失踪了，我现在要出去找她，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我看厉湛也是被厉瑶瑶折腾的不轻。
话落，我就直接往外走，厉湛跟上来，道：“也不是很累，我跟你一起去找吧，她最后见的人是谁。”
“周子胜。”
厉湛皱了下眉，问我：“那你打算去哪里找？有什么线索吗？”
我有些头疼，捏了下眉心，缓缓出声：“没有线索，不知道去哪里。”
“先去周子胜家里看看吧。”
厉湛开车，我在路上给霍雅匀打电话，问：“你在哪，我打算去周子胜家里看一看。”
“我也在去周子胜家里的路上。”
我直接说：“你去清清家里吧，我去周子胜家，说不定她已经回家了，只是我们不知道。”
霍雅匀：“好。”
到了周子胜家，我看着这小区，我曾经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一草一木都很熟悉，进去的时候，保安还笑着跟我打招呼。
走在路上遇到熟人，或者是知道我的，要不就是摇头叹气，要不就是低声说话，看我的眼神都挺怪异的。
我低着头，其实不是很想来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