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渊很满意地接过,齐韫感觉自己中邪了,现在也喜欢配合他玩。
饮完一杯茶后,玄渊才开始干正事。
他催动手腕上的印记,眼眸一瞬间变成青蓝色,他看见的画面就是穿山甲眼睛的画面。
来来往往的工人,巨大的炼炉和痛苦嘶吼的小妖,他攥着的拳头忍出了汗。只不过这穿山甲跑来跑去,很难看见范有恒在哪里,果然第一次用咒还是欠考虑了。
“啧,这家伙就不能停一下吗?”玄渊被晃得有些晕,不耐烦地说。
可巧的是穿山甲真的停下来了。
玄渊轻笑道:“还是有点默契的,不知道能不能往右看看?”
穿山甲的视线往右移动,玄渊微怔,这巧的不太对劲啊。
玄渊又继续说:“你能听见我讲话?”
视线上下移动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这样也好,一切变得比原本的简单了,他指挥穿山甲去搬运玉石的地方找人,果然看见范有恒了。这次范小爷不是运输石头了,而是搬石头,脸上灰扑扑的,不仔细瞧都认不出来这是京城的公子哥。
玄渊对穿山甲说:“你悄悄去到他旁边,在地上画一朵莲花。”
正在偷懒的范小爷挠着脖子,忽然觉得腿痒痒的,伸手正要去挠。
“吱吱——”
“啊——”
范有恒蹦的三尺高,谁能想到地上会突然冒出一个头,他捂着心脏埋怨自己倒霉,还好大家都在干活没人注意他。
穿山甲也被这人吓得一跳,连忙钻回洞里。
“别怕,他就这样。”玄渊叹口气,催促着穿山甲。
穿山甲短短的小手从地上伸出来,划出一朵莲花,范有恒立刻知道了,双眼发光地问:“你是玄渊派来的?”
穿山甲探出头吱吱两声,范有恒脏兮兮脸上肉眼可见的高兴,他对穿山甲讲:“让他们别担心,我在这里混得比真的还真,到时候我找机会逃出去,就在凌河县汇合。”
知道范有恒的情况不错后,玄渊停止了起咒,向齐韫讲了一遍刚刚的事。
齐韫小抿一口茶水说:“会不会是你学错了?”
玄渊思考片刻,“不会,书里说这种咒叫异人传瞳,不过这本书有些残缺,难道对妖使用会出现不一样的效果?”
相同的咒术对人和对妖的效果竟然不同,这是他没想到的。
齐韫听范有恒的现在情况没有很糟,他站起来准备送人,可这狐狸可赖了。
“齐小公子,你晚上睡觉不冷吗?”玄渊垂下的狐狸眼楚楚可怜。
齐韫眨眨眼,“有被褥,而且这个气候也不算冷。”
玄渊靠在门上,背手把门锁了。
“这么狠心啊,我们可是经历了生死的,不应该更加珍惜在一起的时光吗?”
齐韫哭笑不得,“可是我们也花了两间房的钱,不能白花。”
现在的齐韫已经不是当初刚到京城的胆怯公子了,现在的他直视这玄渊的眼睛里没有犹豫,没有迟疑,玄渊竟觉得有些失落。
两人都没有讲话,外面的风吹得窗户吱嘎作响,倒真的有些许凉意。玄渊转身推开门往外走,齐韫跟着准备关门。
“齐韫......”
玄渊趁着齐韫不备,转身拉过齐韫的手将人圈进自己怀里。
一个结实的拥抱撞得齐韫脑子空白,不知所措,“......怎么了?”
玄渊用脑袋蹭着齐韫的脖子,不说话。
齐韫空着的两只手在空气中收紧,今天的玄渊好像格外不同,莫不是刚刚太不给狐狸面子了,委屈了?
他语气温柔了些问:“到底怎么了?”
玄渊抱着齐韫汲取他脖子里的温度和味道,漂亮的狐狸眼睛享受地眯起来。
“没事,就想抱你一会儿。”
“啊?好......”
齐韫也不知道玄渊怎么了,一向不轻易示弱的狐狸竟然破天荒地破了例,他被玄渊抱的很紧,属于玄渊的温热的气息毫无保留地扑向他的脖子,痒痒的。他蜷起手指,倒不是真的痒想去挠,而是感觉着热气传进了胸口,他的心扑通乱跳的。
客栈早就打烊了,他们站在三楼的走廊外面,侧面半开的房门透出薄薄的烛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慢慢没入黑暗中。
玄渊松开手,头也从齐韫的肩膀处抬起,带起的力量让齐韫失了重心,他拉了一下玄渊的袖子才站好。
房间里的光只照到两人的一半脸,齐韫抬起头,玄渊就对上了玄渊神秘莫测的眼睛,和施法时候青蓝色的湖面不同,狐狸的眸子像光滑的葡萄,让人忍不住去靠近。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盯着玄渊有些久了。
唯一知道的玄渊笑得很痞,也很傲娇,他用手勾起齐韫的下巴,让齐韫抬头仰视自己